第(2/3)頁 可在遠處盤膝的白負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豎日,我便喬裝打扮成一位軍卒,借比武之機,親自上陣揍了幾十號人,將那口刀掛到了帥帳當中。”放下酒壺,白負己笑笑,朝身側那柄嵌珠長刀指指,“這回倒好,誰也甭想取刀嘍?!? 幾杯酒下肚,章維鹿也是頗有些快然,聽聞白負己這十分不講道理的處事法子,亦是唇角揚起,沖白大將軍道,“當初尚在相府時候,只是見天只聞名不曉事,此番相見,沒成想白將軍也是妙人,反倒覺得家父所言并不盡然。涼酒傷身,不如晚輩給您溫上,再接著飲酒不遲。” 白負己打量了一番漢子,“那就煩為代勞。” 章維鹿接過酒壺,朝酒壺底處出拳,拳尖剛好劃過酒壺底面,只輕輕一蹭,便使得整柄酒壺通體略微一震,而后輕輕舉在半空。 壺中酒香彌漫開來,縈繞一帳。 “好功夫。”白大將軍笑語,不動聲色地將酒壺從章維鹿掌中接過,輕輕嗅過當中蒸騰直上的酒氣,興味盎然,“可惜軍營當中無物下酒,如今又不是用飯的時節,不然這酒,應當喝著更有滋味才是?!? 身披武官袍子的白負己笑意溫純,端著那枚被用玄妙手段燙溫的酒壺,舒舒坦坦飲酒一口道,“在我鎮南軍部中,有這么一條不成文的講究,說是身手高明,并非定是好人,可身手極次武品低微者,大抵人亦不是什么好相與之人,德行人品,想必不盡人意?!? “你這后生,不賴?!? 立身旁人地界,可做到不卑不亢,恪守己心者,實在是不多,更何況世人皆知齊相與鎮南大將軍不合,身為家中如今唯一一位可擔大梁者,章維鹿親自踏入十斗川中,且可神色如常穩如山岳,所需的膽色與行事之周密,當真可稱為俊才。 更何況渾身流水一般的氣機身手,震旗入微的手段,實在難以將這后生拒之門外。 光說方才白負己使了些小道,酒壺已至跟前,而壺中酒水如鏡平,算是略微試探一番,可章維鹿卻是順水推舟接了酒,而后再以拳勁生生將酒壺擦熱,再請將軍飲熱酒。 雖不張揚囂狂,卻是一來一回,半點不吃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