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常言道,色是刮骨刀,錢是惹禍根。 這夾在冊子里的兩萬兩銀票,是王四郎送來的糖衣炮彈,拿了,麻煩很大,也會(huì)為自己埋下禍根。 “柳驚霜,你怎么看?” 這時(shí),齊坤放下手中茶杯,抬頭問道。 柳驚霜聞言,神色有些遲疑,轉(zhuǎn)頭望向自己的爹爹,欲言又止。 柳黑笑了笑,給了她一個(gè)眼神,示意她直說無妨。 “大人,屬下覺得這錢……不應(yīng)該收!”柳驚霜沉吟片刻,抿了抿嘴唇道。 齊坤眉頭一挑:“哦?理由?” 柳驚霜將冊子遞回來,肅然答道:“回大人,理由有三,其一,這錢拿了,無異于授人于柄!為了這點(diǎn)蠅頭小利,受制于人,屬實(shí)不應(yīng)該!其二,良心有愧!寢食難安!其三,欲壑難填,今日拿這兩萬兩,日后更貪百萬兩,遲早會(huì)被腐蝕的!” “說得很好。” 齊坤接過冊子,隨手放在一旁,轉(zhuǎn)頭問柳黑:“柳捕頭,你覺得呢?” “大人,這錢但收無妨。” 柳黑回答得很是干脆。 聽到這話,柳驚霜美眸微微瞪大,有些意外。 齊坤臉上則露出幾分饒有興趣的神色,問道:“這錢頗為燙手,柳捕頭為何覺得但收無妨?” “理由也有三個(gè),和驚霜說的一樣,授人于柄,良心不安,欲壑難填。” 柳黑道出一句意外的話。 “哈哈。” 齊坤輕笑一聲,點(diǎn)頭贊道:“不愧是柳捕頭!看得確實(shí)通透!佩服!” “不敢,不敢,比不上大人看得深遠(yuǎn)。” 柳黑連連搖頭,無比謙虛。 這二人打的啞謎,看得柳驚霜一頭霧水,沉吟了一下,肅然拱手道:“還請大人賜教解惑!” 齊坤一邊從冊子里抽出銀票,一邊說道:“其實(shí)道理很簡單。本官已經(jīng)打草驚蛇,這時(shí)候自然是示敵以弱,給王四郎一個(gè)弱點(diǎn)或者把柄拿捏住,讓他誤以為本官是個(gè)貪得無厭的貪官,松懈下來,自然會(huì)露出更多破綻。日后,等時(shí)機(jī)一到,本官就可以收網(wǎng)了。” “原來如此!” 柳驚霜恍然大悟。 這么看來,王四郎是在第一層,大人是在第三層啊!果然厲害! 不對! 突然,柳驚霜蹙眉道:“大人,這錢收了,那就成了把柄,萬一日后王四郎去告發(fā)?” “哼。” 齊坤輕哼一聲,萬分不屑:“通緝犯將他們來路不明的錢交給本官,本官拿著,有何不妥?他憑什么告發(fā)!” 說完,直接將銀票揣懷里。 還能這樣? 柳驚霜震驚了,眼睛瞪得滾圓。 一旁的柳黑也微微一愣,暗嘆一聲,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