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雨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血型一樣,契合度又那么高,對孩子的事又這么上心,怎么可能不是孩子親媽嘛,就是騙人的。 “孩子會沒事的。” 封沉曄心里也擔心孩子,但是看到溫時雨這樣,也忍不住勸慰道。 溫時雨點點頭,“會沒事的,但是我還是要在這里等著。” “好。”見她鐵了心了,要在這里等,封沉曄也沒辦法,只能點頭答應她的請求。 坐在溫時雨身側,封沉曄感覺到溫時雨似乎有些發抖,他偏頭看去,只見溫時雨的臉色依舊很難看,手也同樣冰涼。 他輕聲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溫時雨依舊搖頭,“只是獻血,有些頭暈,剛才護士有說過,一會兒就好了,不用擔心。” 封沉曄抿唇,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溫時雨的身上。 大大的外套罩著溫時雨的身體,將本來很高挑的女子,映襯得格外嬌小,蒼白得臉色,讓她給人一種我見猶憐得感覺。 封沉曄幫溫時雨把外套攏了攏,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又轉頭看著手術的方向。 許言被派去做事,手術室外只有溫時雨和封沉曄兩個人,他們兩人并排坐在凳子上,都沒有開口說話,而且還非常默契的盯著手術燈的方向。 這場手術非常漫長,又過去了半個小時,還不見醫生和護士出來。 溫時雨剛剛獻了很多血,又因為寶兒出事,她太過著急緊張,雖然現在坐著只是看著手術燈,都覺得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手術燈似乎都在催眠她。 她漸漸的有些露出疲態,眼皮開始打仗,意識也跟著慢慢的變得模糊。 她想強撐著,讓自己不要睡著,等寶兒平安了,再休息,但最終還是被倦意打敗,沉沉的眼皮終于合上,慢慢的往封沉曄那邊歪。 封沉曄一直盯著手術室,而且因為自己之前突然的心跳,讓他有些心煩意亂,有意的忽略溫時雨的方向。 突然,他的肩膀一沉,一個小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他微微一愣,本想推開那個腦袋,但是轉頭看去,見是溫時雨,又生生制止住自己的動作,他輕聲喚道:“溫時雨?” 溫時雨似乎有所感知,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又再封沉曄的肩上輕輕拱了拱,找了個比較舒適的角度,再一次睡著。 見她這樣,封沉曄的心情莫名的變好了些,他輕笑了聲,不再打擾溫時雨休息,但是看著她的目光非常的溫柔。 溫時雨身上特有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他感覺這個香味,比那些昂貴的香水味,還要好聞,清清爽爽的。 他并不討厭這個味道,甚至覺得這個味道,過分的熟悉,讓他淪陷其中。 許言處理完封沉曄下的命令后,回到手術室外,就看到溫時雨的靠在封沉曄的肩上睡覺,腳步不由得一頓。 他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他家的這個總裁,不僅有潔癖,而且非常討厭跟女人親密接觸,碰一下,他回頭就得把那些昂貴的衣服丟了。 那個讓所有女人趨之若鶩的肩膀,讓人只敢遠觀的男人,現在卻讓溫時雨這樣靠著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