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泉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桌子上的玉盒,沒人比他更清楚里面是什么東西了。 這至陰五毒被他隨身帶著,難道這人也知道了唐寧的秘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田七不緊不慢的將手上的冰蠱天蠶取下,微微屈指將其彈進了桌子上的酒壇里了,卻見那冰蠱天蠶突然劇烈的扭動著著身軀,酒壇表面居然在這夏夜里凝結出一層冰霜,片刻之后,冰蠱天蠶已然在酒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是想用唐寧的五毒之身來練功?這盒子里的毒物都起碼是三十年份,你將這些東西帶來,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功夫。”田七如此說道,一邊說,一邊拿起酒壇,給阿梨和風離分別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給自己滿上。 “阿梨,嘗嘗這特制的冰蠱天蠶酒,此蠱實則大補之物也。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東西不是他這樣的莽漢能練出來的。”田七率先一飲而盡。微微閉上了眼,似乎在品味這其中的滋味。 扭頭看著風離:“不嘗嘗嗎?應該就是咬你的那一只。” 噗嗤一聲,阿梨笑了,端起酒杯朝著風離遙遙一敬,仰頭喝下。風離自然是不甘落后,卻也沒想過哪有師娘向徒弟敬酒的道理?這是打心里沒認為風離是個徒弟了。 就像是喝下了一團流動著的冰,下肚之后卻又能感覺到比這酒之前烈了數倍的感覺,阿梨一張臉瞬間就變得鮮紅欲滴,又自顧自的滿上一杯,細細的慢慢品嘗,阿梨的眼神卻是越來越亮,端起酒壇就要鯨吞牛飲,田七趕忙攔下。但是馬上就有另一只玉手握住了酒壇的令一邊,卻是風離眼帶著三分醉意,想要與梨玄機爭上一爭。 張宗泉大怒,此人明明中了冰蠱天蠶,但卻是故作鎮定,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里,抬手拍了三聲手掌,從門外迅速跑進來二三十名面蒙面的唐門死士。手持彎刀二尺彎刀匕首,身型卻個個都似猿猴一般佝僂,走路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眼神中卻是有淡淡的綠光閃爍而起。 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后天十層的修為,卻是已經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 這樣的死士也只有傳承過百年的門派家族才能培養出來,由此可見,唐天星死的不冤,有人針對唐門的滲透已經至少從二十年前就開始了!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張宗泉的語氣之中滿含著殺意,不管田七此刻是真的過江龍,還是假的賴皮蛇,他都注定活不過一時半刻。 只見那群死士紛紛將手掏入胸前,再伸出來的時候,已經奮力的朝四周撒去,綠色的熒光霎時間布滿了整個客棧。 田七微微一皺眉,周身有磅礴的罡氣澎湃而出,那滿屋子的熒光居然被田七強行匯聚在一掌之間。 盯著這綠色的粉末球體搖了搖頭,揮手間卻是突然出現在張宗泉的身前,左手輕輕一點張宗泉喉嚨間的穴道,右手輕輕一送。 那粉球居然被田七喂給了張宗泉活活吞下,田七的身影卻是再度出現在了桌子旁。 死士正齊齊舉刀超著田七攻來,卻見阿梨打翻了酒杯,那酒杯卻是整整齊齊的分成了二十四片,在場的死士也剛剛好是二十四位! 在張宗泉驚愕的目光之中,有瓊花真氣從阿梨的掌心之中包裹著酒杯碎片,一擺手,卻是一招的頂級暗器手法,將碎片急射而出,無聲無息之間,那群死士的右眼卻是被一一打爆。頃刻間,客棧之中血腥味重仿若屠宰場一般。 不是只有唐門會暗器,瓊花宮也是精通此道! “撤!”張宗泉率先掠出客棧,二十四死士緊隨其后。 一動手,阿梨出了一身汗,酒也醒了,有些羞澀不安的看了看田七:“相公,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打的那么準,應該是他們自己撞上去的,好可怕啊。” 說著就要往田七的懷里撲,田七后退了半步,阿梨瞬間酒醒了,猛然抬頭,臉色難看:“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血腥手段? 田七倒是沒想到阿梨反應這么劇烈,急忙抬起手來,卻見那手臂之上的黑色毒素,已經蔓延到了田七的脖子上。 阿梨瞬間慌了神,也知道誤會了自己相公:“相公,你可不能有事啊!”阿梨這一急,眼淚都掉了出來。 “當然不能有事,有事的啊,你這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