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義已經(jīng)在去往東京汴梁的路上。 潁州到東京汴梁的距離并不遠(yuǎn),滿打滿算六百里。坐馬車走得再慢,也不過六七天。原本按著高俅的意思,他恨不得立時就見到自己的好大兒,所以他吩咐來接人的虞侯接到人了,即刻啟程越快越好。最慢也要在臘月初八之前趕到,否則嚴(yán)懲不貸! 但蘇義卻不愿辛苦趕路,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洗漱完畢,吃過了飯,就快到晌午了,又要吃飯……虞侯心里焦急,但嘴上也不敢說。太尉中年無子,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一個好大兒,必定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往后他這就是太尉府的霸王,人人都得順著的衙內(nèi),忤逆了他還要不要命了? 虞侯只好忍著,每日行程不過四五十里,按這個速度,十天也夠嗆。 就這樣磨磨唧唧的走了七天,趕在日頭偏西的時候,將將進(jìn)了陳州府的城門。算算路程,這才走了一半。這樣下去,怕不是還得七八天?今兒已經(jīng)是臘月初二了,距離臘八只有六天,按照現(xiàn)在這個速度,必定是來不及的。 一邊是太尉,一邊是衙內(nèi),倆邊都得罪不起。虞侯犯起了難,但權(quán)衡之下,還是太尉更得罪不起一些,虞侯正在想要不要奓著膽子去跟衙內(nèi)商量商量,能不能加快一點速度,哪怕初八當(dāng)天到呢,懲罰也能小一些。 就在他心思煩亂之際,忽然聽得外面有響動。虞侯的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了起來,手里的馬鞭‘啪’地一聲甩出去,正打在旁邊小二的胳膊上,小二吃痛慘叫一聲,掌柜的趕忙跑出來,連聲道:“軍爺軍爺,這是怎么了?別動手啊,哪兒惹您生氣了?您說,您說……” 虞侯破口罵道:“你這老殺才,剛才沒跟你說么?這家客棧我們包了,不準(zhǔn)接待別的客人!你怎么回事,拿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掌柜的叫起了撞天屈:“軍爺,小人哪兒敢啊!小人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說要吃蘇州菜,小人正滿城找廚子準(zhǔn)備,外面的事兒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虞侯看向小二:“你說,怎么回事!” “是、是樓上那位公子的吩咐。”小二顫聲說道:“本來這伙人來的時候,小人是要打發(fā)了的,但樓上那位公子說,來人是他的朋友,叫我們好生安置。” “衙內(nèi)的朋友?”虞侯皺眉,擺了下手,小二和掌柜如蒙大赦,趕緊退了下去。虞侯湊在窗口往下瞧了一眼,看樣子是個商隊。一個管事模樣的胖子,正指揮著手下人卸貨喂馬。虞侯心中更加疑惑了,猶豫了一下,上了二樓,敲了一下蘇義的房門。 “誰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