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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的手指搭在孩子的手腕脈搏上，閉著眼睛，辦公室的門關著，里面鴉雀無聲，唐小川、常歌，還有院長以及老中醫程楚生的兩個徒弟都屏住呼吸，孩子也很安靜和配合，沒有吵鬧和扭動身體。

    良久，老中醫松開了手，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唐小川和常歌說：“腎炎這個病啊，一般情況下如果像西醫那樣做保守治療，病情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加重，有的錢的能拖個好幾年，沒錢的，病情會惡化得快，甚至一年半載都有可能人就走了，這孩子我看了，問題不大，不敢說百分之百能治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還是有的，這一點你們放心！”

    常歌一聽，面露喜色，連連鞠躬：“一切就拜托老先生了，萬分感謝！”

    程楚生攔住常歌，“不必如此，救死扶傷乃我輩職責所在，只是老朽近年來年歲大了，精力不濟，因此坐診的次數和時間短了，今天這一次是破例為你們提前趕過來，下次復診要提前預約！”

    常歌連忙答應：“是，是！”

    老中醫接著分別讓兩個徒弟給孩子問診，兩個人都看完之后，老人又問他們各自診斷的情況，然后對他們的診斷結果進行糾正。

    師徒三人對話，一大堆中醫專業名詞術語，唐小川和常歌聽得是頭昏眼花，一頭霧水。

    接著老中醫一邊開方子，一邊用最簡單明了的話說：“這孩子的年紀還小，身體的各器官還沒有發育完全，功能也不強，所以不能開猛藥，必須以溫和藥物徐徐圖之，同時還有以膳食輔助進行治療，但是藥三分毒，所以不能又不能讓孩子長年累月的吃藥，這樣的話對孩子的身體傷害更大，所以我開的方子要給他吃一天，停兩天，然后再服藥一天，又停兩天，如此反復！”

    常歌連忙點頭：“我記下了！”

    老中醫開完方子，把藥方遞給常歌說道：“回去買一個瓦罐，能裝三大碗水的那種，最好是再買一個碳爐，以木碳煎煮，實在買不到碳爐和木碳，就用煤氣灶也行，只是這個藥效要差一點點！”

    “記住，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不過這孩子這么小，肚子也裝不下這么多，可以把煎出來的一大碗藥湯分成三小碗，分成早中晚三餐給他服用！早上煎出來的湯藥到中午涼了怎么辦呢？可以用保溫瓶保溫，但最好還是用瓷碗裝好，到了中午或晚上再放在電飯煲上蒸熱，不要再加熱煮了！”

    “我給孩子開了十劑，一劑煎煮一次，喝一天，一日分早中晚三餐，都記住了吧，一個月之后再來復診吧，要提前做好預約！”

    唐小川聽得很是無語，這也太麻煩了吧。

    常歌只要能把孩子治好，就算再麻煩也算不了什么，接過處方之后連聲道謝。

    恭恭敬敬送走了老中醫和他的徒弟們，唐小川拿出一萬塊遞給常歌，“這個錢你先拿著去抓藥！”

    “不不不，我還有！”常歌連忙推辭。

    唐小川不容拒絕的把錢塞進她的手里，“連房租都交不起了，你還有多少錢？先拿著，等你發了工資再還！”

    常歌只好接下，“那好吧！”

    “武哥，你帶她去藥房抓藥，待會兒我們在停車場匯合！”

    “是！常小姐，請跟我來！”

    等常歌走了，唐小川對院長說：“醫院的掛號問題要重視起來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不少黃牛在兜售專家號，一定要想辦法打擊黃牛囤積專家號源，要讓專家號源被真正需要的病患拿到手里！”

    院長連忙說：“我們已經派人去采購設備了，今后都將使用實名掛號，實行人臉識別，每天清早開始排隊放號，必須當天掛號當天使用，隔天作廢！另外，我們也將多派保安和工作人員在派號現場維持秩序，凡是發現疑似囤積號源并向病患兜售的，一律采取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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