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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杰確實厭惡殺戮，但殺戮亡靈時，蘇杰卻并沒有這種感覺。

    蘇杰所厭惡的殺戮，是討厭那種滾燙的血液濺射到身上，生命漸漸失去溫度冰冷下去，死者眼眸深處對生的眷戀。和其他復雜的情緒夾雜在一起生命火花，漸漸熄滅的罪惡感。

    他們有父母、有家人、也有朋友。

    而亡靈本身就是一群已經死了的人，蘇杰作為他們生命的賦予者，再次將其剝奪確實很殘忍，但卻沒有那種罪惡感。

    這一刻，他有些明悟了，在亡靈星球，骨龍為什么對他說，那些地面上瘋狂的亡靈只是想死，或者想活著。

    巫妖王作為主宰者，必定已將所有亡靈牢牢控制在手中。包括他們的生死。

    巫妖王絕對不會如他一般優柔寡斷，所有亡靈靈魂火焰核心，必定早已寫滿了各種霸道條款。

    現在巫妖王離去，被雪藏的他們，活的還不如一個傀儡。生死不能自掌。

    蘇杰并不后悔他的決定，落子無悔，他需要的是一批忠心的手下，就算沒事就算耍點小聰明，在大事上至少也該分的清。

    可惜水韻殺雷薩，幕后黑手殺白狼都過線了。

    骨狼知情不報，所有亡靈都在瞞著他。

    再不整頓，明日蘇杰要殺人就更多。

    蘇杰退一步，智慧亡靈就會進一步。

    智慧生物的本質不只是是復讀機那么簡單，當他們看見別人觸碰一些規則，為自身謀利后卻沒收到懲罰，便會爭先效仿。

    “呼～”

    看著街道上從火場撤下來，飛快跑向關押俘虜院落的亡靈魚人，胸口就像被什么東西梗住了一般，難受的厲害。

    蘇杰不得不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

    云陽應該已經死了。

    不知道云妍會怎么想，會不會跑過來質問他。

    可要該怎么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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