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來我聽聽?!” “.....你看,肖邦是在什么年代出生的?” 李文音對徐馨蕾講解道。 “是1810年,而波蘭從1795年開始,一直到1918年之間,全部是處于外族統治的!” “這么慘?!” 徐馨蕾有點吃驚。 波蘭有點慘啊! “對啊,波蘭是挺慘的,前有瓜分波蘭,后有二戰第一個挨揍......” “二戰跟肖邦沒關系啊!” “你閉嘴聽我說!” 李文音翻了個白眼。 “你看啊,十八世紀,列強瓜分波蘭后,拿破侖橫空出世,打敗了奧地利,普魯士,毛子,然后占領了當時被列強瓜分的波蘭,那時候波蘭人就覺得自己找到了解放者,支持拿破侖。” “拿破侖在波蘭中部建立華沙公國,作為法蘭西的一個附屬國,但附屬國吧,也算是個獨立的國家,而在這一年后,肖邦就出生了。” “那不是挺好的么?” 徐馨蕾一歪脖子。 對于波蘭的歷史......大部分人或許也只是粗略的聽聞,更不用去考量其中的歷史人物了。 “不好啊!” 李文音搖了搖頭。 “就在肖邦慢慢長大的過程中間,拿破侖失敗了,華沙公國被肢解,西部歸普魯士,克拉夫獨立,其余主要地區成為了波蘭王國,但是卻是由毛子的沙皇兼任國王......” “好家伙,這是又回去了?” 徐馨蕾第一次聽到這一段歷史,有些驚奇。 外鄉人幫助解放失敗,波蘭重新四分五裂回歸毛子懷抱? ....... “你看啊,肖邦就是成長于那個年代的。” 李文音撇了撇嘴。 “作為愛國音樂家,肖邦很顯然很不爽......” “怎么說呢......” 翻看著歷史資料,李文音說道。 “你看啊,肖邦二十歲的時候,1830年11月29號,一批貴族青年在華沙,也就是普魯士的占領區起義,結果失敗了,波蘭沒統一,別說主權了,就算想失地都沒成功......” 徐馨蕾點了點頭。 “然后呢?1846年在克拉夫的起義......也失敗了,然后克拉夫并入了奧地利......” “這么慘啊......” “對啊......” 李文音嘆了口氣,不由得慶幸自己生在和平時期的大國。 “你看,1849年,肖邦就掛了。” “真慘啊,一輩子都沒看到祖國統一......” 徐馨蕾似乎有點明白李文音的意思了。 “對啊,再看看肖邦老哥的生平......” 李文音繼續給徐馨蕾講了起來。 “前半輩子就是學習與演出,主要要從1829年說起,也就是華沙的起義前一年!” “肖邦本來十九歲就在以作曲家與鋼琴家在歐洲巡演,舉辦了很多音樂會,但是吧,1830年,因為起義的失敗,導致肖邦背井離鄉,來到法國巴黎謀生。” “但國籍是波蘭,波蘭當初大部分領土歸沙皇管控,所以沙皇還給肖邦頒了個獎,【俄皇陛下首席鋼琴家】.......然后肖邦拒絕了這個職位和稱號。” “好家伙,奪筍吶!” 徐馨蕾直呼內行。 這如果換成華國背景,那就等于在抗霓虹戰爭中期,一名愛國音樂家被授予了【天皇陛下首席鋼琴家】的稱號。 這tm誰頂的住啊,氣都被氣死了。 “然后遠在外地的肖邦......還得承受克拉夫起義失敗,被并入奧地利的打擊......” “那不裂開?” 徐馨蕾有點明白了。 這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所以,雖然肖邦一生非常短暫,但你需要根據肖邦這顛沛流離的一生,不同的思想轉變,卻闡述不同時期的肖邦!” “就比如c小調練習曲,曲名就是革命,是肖邦1831年奔往巴黎途中,得知毛子入侵華沙以后悲憤之余中寫出來的,雖然技巧層面上,看上去是左手跑動的練習曲,但右手壯烈的八度旋律與左手狂風暴雨的傾泄,都能看出肖邦老哥當時快要爆炸了......”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說道啊!” 徐馨蕾恍然大悟。 “對啊,肖邦的愛國之情很濃,你知道嗎,因為不愿意做亡國奴,他后半輩子再也沒踏上故土,三十九歲便因疾病,郁郁而終,客死他鄉。” “但最后,肖邦的心臟被他那避風塘一般的姐姐帶回家鄉,落葉歸根。” 點了點頭,李文音繼續對徐馨蕾說道。 “所以,同理,你得弄明白肖邦當時作曲的心態,經歷,用意,性格,這樣才可以表達的很完美,只不過,這樣的完美是沒有靈魂的,第三視角完全不如第一時間的代入演奏的好,如果說平時我是第一視角的代入演奏,那么之前比賽中,我就是以一個局外人去演奏的,所以明明哪里都沒問題,但還是會感覺不對勁。” “這樣啊!” “對啊,但是代入個人感情,是很難完全一樣,性格上也完全迥異,所以......爭議都是很正常的,不同風格也是很正常的!比如......接下來比賽的這個曲子,我來給你演奏一下聽聽。” ...... 夜已深。 明亮的月色穿越窗戶,灑在地板上,完全不需要開燈。 早在前幾天,李文音便聯系過人,暫時在酒店里安置一架鋼琴用來練習。 鋼琴的質量很不錯,至少訓練是肯定沒問題的。 當音符叮咚升起的時候,徐馨蕾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 似乎那個充滿細膩感情的愛國鋼琴家肖邦,復活了一般。 流淌的音符是那么雅致,也是那樣的充滿感染人心的情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