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又松開了她,認(rèn)真的盯著她的眼睛:“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想了一下,笑道:“那你寫個保證書。” “保證書?” “嗯,把你剛剛說的話寫下來,你簽字畫押如何?” 她的小女兒情懷落在別人眼里或許是矯情犯上,侍寵而驕,落在他眼里卻覺得心意難得,很是有趣。 伸手在她鼻尖點一下,眼里笑意融融:“我堂堂男子,自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但古語有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你也白紙黑字的把你今晚說的話寫下來,簽字畫押如何?” “這還不簡單。” 向海棠立刻跳下床,趿了鞋子,走到書案邊,四爺也隨之下了床,怕她凍著,順手拿了一件披風(fēng)替她披好,然后主動幫她研墨。 向海棠任由他研墨,自己提筆想了想,不一會兒一張保證書就寫好了,又簽上自己的大名,拇指按到朱砂里,在大名上蓋了指印,然后將保證書遞到四爺面前:“這下輪到四郎寫了。” 四爺笑著接過保證書,輕輕吹了吹,待墨跡干了,他小心翼翼的將保證書折疊好放進(jìn)懷里,然后拍拍胸口笑道:“這下你可逃不掉了。” 說完,自己也寫了保證書交給了向海棠,向海棠也和他一樣,將保證書妥貼收好,沖著他挑挑眉道:“這下四郎你也逃不掉了。” 四爺“噗嗤”笑了一聲:“真拿你這丫頭沒法子。”說著,牽上她的手,“時辰不早了,該息下了。” 他的聲音喑啞而曖昧,向海棠的臉頓時滾燙,隨著四爺一步步又走回床邊,兩個人剛坐下,她突然又道:“對了,我還有一樣?xùn)|西要送給四郎。” “什么?” 她立刻從袖子里掏出鼻煙壺,展現(xiàn)到他眼前,“就是這個,四郎瞧瞧喜不喜歡?” “好精巧的鼻煙壺。”四爺歡喜的接過,又對著蠟燭端祥了一下,“嗤”的一聲笑,“只是這馬畫得……嗯……瘦的不太明顯,一看就是海棠你的手筆。” “怎么,你嫌我畫的馬胖,那你就還給我。” 她伸手就要去奪回來,他拿住鼻煙壺的手往上一揚(yáng),朗聲笑道:“送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說話間,已經(jīng)將鼻煙壺收了起來,又問道,“對了,你到底是怎么教弘時的,能讓一塊頑石開了竅,進(jìn)步這么快?” “也沒什么特別的方法,就是多鼓勵他一些,每個孩子各不相同,也不能一味的施壓,有時候反而嚇壞了孩子,一提起上學(xué)就讓他覺得害怕,排斥,怎么還能學(xué)得好呢?” “海棠……”他低低喚了她一聲,然后占有性的摸了摸她的臉,“如果有一天你生下了我們的孩子,那孩子一定會被你教育的很優(yōu)秀,海棠……” 他又喚了她一聲。 她又羞得全身發(fā)燙,低垂著眼眸不敢看他,像是小貓兒低低哼了一聲:“嗯?” “我們……” “啊?……” 芙蓉帳暖,溫柔鄉(xiāng)。 …… 另一邊 八貝勒府。 朱樓綺戶,回廊曲折,回廊盡頭處有一處暖閣,暖閣內(nèi)擺設(shè)奢華自不必說,隨便一副畫,一樽玉壺,亦或一件古董便價值萬金。 此刻,暖閣內(nèi)的人倒沒心情欣賞什么價值萬金的畫,古董,他渾身是傷,痛苦的躺在床上,只消那么一寸距離,那把長劍扎進(jìn)的便是他的心臟,就算華佗在世,也難以回天。 所幸,他命大,沒死成。 待太醫(yī)幫他包扎完之后,門外就響起了太監(jiān)尖細(xì)的聲音:“八爺?shù)健!? 很快,八爺就撩著袍子大步走了進(jìn)來,他正要起身行禮,八爺連忙按住了他:“你傷的這么重,這些俗禮就免了。”說著,又問向太醫(yī)了,“明泰的傷怎么樣了?” 太醫(yī)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李大人福大命大,總算救回來了,不過至少要休養(yǎng)一個月才能好。” 八爺長舒了一口氣,命太醫(yī)退下之后,自己坐到床邊椅子上,又看向李明泰,嘆息了一口氣道:“你若不投入我門下,也不會引來這場血光之災(zāi)。” 說著,他氣憤的捶了一下椅子扶手,咬牙道,“只是老四他也忒狠了,竟然派人向你下這樣的狠手,他這是不取你性命誓不罷休啊!” 李明泰臉上露出灰敗之色,心灰意冷道:“昔日的主子,一心要取我性命,昔日的兄弟,也一心要取我性命。” 說著,他的眼睛突然發(fā)紅,恨聲道,“回不去了,奴才終究是回不去了!” 八爺又嘆了一聲:“唉,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個侍妾格格,老四何必非要對你趕盡殺絕,這也是他為人素日太過狠辣無情的緣故,你在他身邊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怎么忍心,而且,說到底……” 說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高幾美人弧里插著一株海棠花,因為不在時節(jié),這海棠花是八爺特意命人拿絹布做的,李明泰愛惜的跟什么似的。 他意味深長道:“你和那個向海棠之間是清白的,什么都沒得到,竟然差點丟了小命,也是不值。” “不……”李明泰艱難的搖搖頭,“為了她,做什么都值得,恨只恨,雍親王一點舊情也不念,還有那個顧五,枉我將他當(dāng)成兄弟,他卻要殺我!” “好了,氣大傷身,你這條命撿回來不容易,還是先將身子養(yǎng)好才最要緊,否則,哪有命去和你的海棠在一起呢。” “呵呵……”他陰冷冷的笑道,“我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哪有本事和雍王親去搶女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