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培盛抹了一把冷汗:“福晉是王府里真真正正的女主人,一向心胸寬大,以仁德治下,斷不會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已的事,而且福晉待昭月公主一向親厚,絕沒有理由要毒害她。” “你相信本福晉,但旁人未必相信。”她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怕就怕到時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再利用此事陷害爺,給爺定一個毒殺太子妃和昭月公主的罪名,這事就難以挽回了。” 蘇培盛心里一個激靈,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那依福晉之意?” 烏拉那拉氏放下茶,端坐好,干脆開門見山道:“其實就在蘇公公剛剛來之前,繡鴛那丫頭已經(jīng)什么都跟我招了,毒是她下的。” “……” “但她下的絕不是鶴頂紅,而是普通的只能令人作嘔腹痛的藥,所以這真正下毒之人一定另有其人。” 蘇培盛不想她竟會主動說出來,而且事情還并非他想像的那樣,他一時驚愕的瞪大了雙眼:“那繡鴛姑娘為何要下毒?” “這丫頭……” 烏拉那拉氏半痛半恨的嘆了一口氣。 “她喜歡李明泰已久,我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如今這李明泰又因向格格逃出王府,她心里怨恨,一時沖動才錯了主意,但她絕不敢用鶴頂紅毒殺太子妃!” 蘇培盛聽到這里,已大約能明白烏拉那拉氏的意思了,其實在懷疑繡鴛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知道茲事體大,但事情必須等查明了才好定奪。 正想著,又聽烏拉那拉氏問道:“蘇公公以為,這背后真正下毒的人意欲何為?” “……” 蘇培盛又是一個激靈。 烏拉那拉氏繼續(xù)道:“蘇公公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這件事干系太大,需得好好計較一番才行,否則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若皇上怪罪下來,不是你我能承擔(dān)的。” “奴才明白。” 二人又計較良久,蘇培盛方才離去。 此時,他不得不感嘆,嫡福晉就是嫡福晉,雖懷有私心,卻有大局之觀,倒不似那等深宅怨婦,每天只知道盯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她說的,與他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 有了嫡福晉的配合,這件事辦起來就更容易了一些,畢竟繡鴛是她的人,也只有她能勸服繡鴛,而且繡鴛有什么軟肋,她才是最清楚的人。 從正院離開之后,又找了狗兒,兩個人嘀咕了半晌,命顧五快馬加鞭去關(guān)西稟報四爺,才各自散了。 …… 三日后,昭月公主已經(jīng)能下床了。 她受了這場無妄之災(zāi),心中氣憤,更氣憤的是府中竟然有人要毒殺二嫂。 氣憤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二嫂一向待她極為親厚,比太子這個親哥哥親多了,若不是她吃了鮮花玫瑰餅,中毒的就是二嫂。 據(jù)太醫(yī)說,幸虧她沒飲酒,否則酒催發(fā)毒性小命難保,而當(dāng)時二嫂是飲了酒的,她若中毒后果不堪設(shè)想。 也幸虧她難得聽了一次十三哥的話,沒有空腹飲酒。 她是個愛憎分明,嫉惡如仇之人,事事也喜歡親力親為,所以不顧烏拉那拉氏的勸阻,強撐著虛弱的病體親自審問了繡鴛。 繡鴛一口咬定是受了四爺指使。 昭月公主自然不信,就算她對政事不甚了解,但哥哥們之間的爭斗她也是知道的,四哥分明就是太子一派的,他沒有毒殺太子妃的理由。 繡鴛說,皇太子一度被廢,之后又被重新冊立為太子,不僅僅是因為皇上看重這個兒子,更因為他看重這個兒媳婦。 只要太子妃死了,昏聵無能的太子就會再度被廢,這樣四爺就有了爭奪儲君的機會。 昭月更加不信,氣得要拿烙鐵烙繡鴛的嘴,只是她到底是個沒經(jīng)過什么事的姑娘家,哪能真下得了狠心烙她,她連一只雞都沒殺過。 可是若不動用酷刑,恐難讓繡鴛招供,到時若皇阿瑪問起來,她怎么說? 難道說是四哥毒害的她? 最后,她還是將繡鴛交給了蘇培盛,繡鴛受盡了酷刑,實在頂不住招了個干干凈凈。 原來,她早已被八爺收買,成了他安插在雍親王府的奸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