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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夫人。”

    “抱歉什么？你又沒說錯什么。”謝嫣笑了一下。

    她其實能理解苗鷺的心思。

    苗鷺這個外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她這個母親。

    “想來有些事你也未必清楚，就算清楚，我問你，你也未必會說。既然鳶鳶讓你以助理的身份跟在我身邊，你就聽她的吧。不過，如果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你不必再這么拼命。我聽說你還有個五歲的兒子，如果你出什么事，你兒子怎么辦呢？”

    “我不會出事。”苗鷺語氣篤定。

    “不過，還是謝謝夫人。”生死邊緣能做到像謝嫣這么豁達的人可不多。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多。

    該說不愧是小姐的母親嗎？

    小姐那樣的人，謝嫣身為將她教養出來的人，自然也不會差。

    謝嫣笑了一下，看著車窗外，似呢喃般道：“鳶鳶和小黎兩姐弟從小懂事，基本不用我操心，我認識的那些夫人們無不為自己的子女發愁，就我一個是例外。別人盼著孩子乖巧懂事，我卻盼著他們能耍點小孩子脾氣，別那么懂事，甚至還會盼著他們能惹點事，我作為母親好出面為他們擺平，也讓我體驗體驗母親為子女操心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我始終沒等到這樣的機會。”

    “可就算是這樣，我也自覺對子女是了解的，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對他們一點兒也不了解。他們經歷過什么又承受過什么，我完全不知情。不僅如此，還讓他們反過來護著我們當父母的。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苗鷺靜默。

    然后她說：“夫人并不失敗，能養出這么優秀的子女，又怎么會失敗？小姐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相信，她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小姐不是莽撞的人，如果不是能自己應付的事，她不會選擇自己一個人抗的，夫人應該相信她。”

    也怪她剛才沒忍住多嘴了，如果她沒多嘴說那句話，夫人想必也不會有這一番感慨還這么自責。

    “是啊，我應該相信她。”

    謝嫣笑了笑：“小苗，我們剛才說的話，你就別讓鳶鳶知道了，既然她不想我費心，我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以免鳶鳶還要分出心思來擔憂我。”

    頓了頓，苗鷺還是點了頭。

    她以前可不是這么容易心軟的人，自從有了家庭和孩子，她就變得容易心軟了。

    這一心軟，做事都沒了原則。

    本來她是受雇于小姐，什么都不該瞞著小姐的。

    罷了，小姐只是讓她保護好夫人，并沒有說事事都需要向她匯報，想來將來就算知道，小姐應該也不會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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