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張氏-《一位人仙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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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牢是不可能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的。
如果說硬要在生命危險和道德危險中選一個出來,南柯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前一個,畢竟先要能喘氣,才能去搞什么道德文明建設。
周捕頭在前面引路,南柯跟在其身后。
換作先前,周捕頭就算是在引路的時候,也會有意識地稍微落后南柯半個身位,到底是混衙門的,這些個小細節自然是門清。
但這會兒,周捕頭可能是因為心思有些亂的緣故,忘了去注意這些小細節,斗笠一戴,自顧自地走在前面,遇見轉彎也沒像先前那般提前說一聲。
好在南柯也不是真在意這些小細節,就這么跟在周捕頭身后,望著前面那道身影用各種小動作來表達自己的焦慮,倒也挺有意思。
兩個人就這么到了城東,這一塊地界是普通百姓的居所,雖是沒有城西的燈紅酒綠,但這一排排連接成片地平房看起來也算安逸。
因為是民居地界的緣故,這里的道路沒有城中的那條官道或是城西的街坊寬敞,橫平豎直的走道正好能夠容納兩個人的身位。
南柯跟在周捕頭身后,左拐右拐了一陣,來到了一條整潔的走道前,這會兒還沒到午時,男人都出去做工,留在家里的大多是些老弱婦孺,顯得很是安靜。
周捕頭在走道前停下了腳步,望著面前整齊的磚瓦,面色有些復雜,人心都是肉長的,被人十幾年的兄弟出賣,其心里終歸是不好受。
“怎么?”南柯也停了下來,指了指面前的一排屋舍,“是這里?”
周捕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是。”
“那人是你的朋友,具體怎么來做,由你定。”南柯繼續道,“你要是不想動手,我沒有意見。”
自己又不是個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周捕頭心里這糾結勁兒,明明不遠的道路,硬是被他七拐八拐的變長了足足一倍有余。
雖說自己不認識留都城的路,但這東南西北還是能夠分清的,先向北,再往西轉,走一會兒調頭往南,最后再向東走走,雖說這一來一回街景都不一樣,但實際上,差不多就是在原地踏步。
周捕頭聞言咬了咬牙,垂在腿邊的手臂上顯出了一道道的青筋,“我......”,張開了嘴,周捕頭沒說下去。
顯然,他心里頭也是在糾結的,或許先前在氣頭上能狠下心來,但現在冷靜了下來,再去想那些事兒,難免就缺乏了些魄力。
他跟那老張,到底是十幾年的交情,在早些年剛出來一起當捕快的時候,那正經為對方挨過刀子的,說是過命的交情也毫不為過。
但,時間這玩意兒就是這么神奇,明明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卻偏偏能夠對人的各種行為甚至是內心產生實質性的影響。
周捕頭說不清到底是自己變了還是那老張變了,但,站在這條街道上,他那顆在官場上磨練了十幾年的心,著實是有些顫抖。
今天是個晴天,深秋的太陽灑在身上,照得整個人暖暖的,這精神也就隨之懈怠了下來,就想找個位置暖和的位置一靠,就這么慵懶過去。
南柯往前走了一步,整個人落在了陽光下面,伸了伸懶腰,“我這個人吧,其實沒你想象中那么心狠手辣,這心,還是紅色的。”
周捕頭看了一眼南柯,嘴角抽了抽沒說話,他自己是還沒死,但另外幾個跟了他兩三年的捕快,現在可能連孟婆湯都喝了兩碗。
當然,他跟那幾位捕快的交際倒不是很深,充其量也就是酒肉朋友,對于那幾個私底下干過的事兒也門清,還犯不著為了那幾個人跟南柯拼命。
南柯見狀搖了搖頭,“除非是有人要殺我,否則我也不會隨意去殺人,你也算是個老江湖人,你可曾見過那些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俠客能活得久?”
周捕頭雖說是吏,但他這種底層官吏打交道更多的反而是那些江湖上的牛鬼蛇神,說他是個老江湖人,也說得過去。
周捕頭尋思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曾。”
這幾年留都城倒是出過一些南柯所說的那種俠客,一個個要么是仗著自己身手好,要么是仗著自己家世好,眼里頭就是見不慣瑕疵。
這些人一回兩回兒的,可能還能憑借自己的身手和世家肆意個幾次,但時間一久,這留都城人口流動又大,總會遇見更有本事的,更有家底的。
南柯在路口蹲了下來,在這里也沒人認識他,也不需要去顧及什么形象面子,像個鄉間老農般把手團在了袖子里頭,緩緩道:
“我倒是能猜出來你心里頭的想法。”見周捕頭沒說話,南柯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要是你這邊出了岔子,我會對你怎么樣?”
周捕頭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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