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色越發暗淡無光起來,就像是那月亮被傳說中的天狗給吞進了肚子,茫茫夜空,別說是星星,就是月亮都徹底躲在了漆黑的幕布后面。 出了院子,離了那盞院內的燭燈,面前頓時變得更加漆黑了些,只能夠勉強看得清腳下的路面。 劉捕頭領著三個捕快持刀嚴陣以待地往外走去,作為領頭,劉捕頭當仁不讓的走在最前面,他是幾個里年紀最長的,也是身手最好的。 在這留都城里當捕頭,除了處事得圓滑之外,這身手也是有講究的,要真一點功夫不會,就是走其他門路當了捕頭,也壓不住下頭的人。 畢竟,在這犯罪率奇高的城鎮當中,這捕快是拿命在討生活,既然是拿命干,大家伙自然是更希望能跟一個身手好的上司,也算是增添一些活命的機會。 “劉頭,這外頭......” 身后有一個捕快忍不住狐疑道,但剛起了個頭就被劉捕頭給打斷。 “噤聲!” 劉頭回頭瞪了一眼,拿出長刀筆劃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待會兒見人無需留手。 那位年輕捕快這么久沒動靜,肯定不是擅離職守在這種時候逃回了家,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流民真有問題,且不僅有問題,還有能力! 從院子里到外面街道也就幾步路,但劉捕頭走的很謹慎,幾乎是一步一個打量,生怕自己前面黑暗位置忽然竄出來什么可怕的妖怪。 要知道這里是留都城,而留都城,有歷史可查,是真出現過妖怪在城內禍害一時的,雖說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萬一呢? 然而,一行人短短幾十米路走了小五分鐘,除了月亮偶爾從烏云里頭露出來,在地上照射出點影子虛晃一下,沒有任何意外和襲擊出現。 就這么一路磨蹭,劉頭像是小姑娘出嫁般踱步到了院子外街道上,繞是他飽經風霜,此時老臉也不由得有些發紅發熱起來, 這謹慎是好事,但謹慎過度就...... 有些丟人! 捕快都是些粗人,而粗人,自然最是看中面子,特別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總覺得自己要是丟個什么丑,會影響了自己在手下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咳咳...” 劉頭嗓子清了清,剛準備說些話給自己找些理由借口,忽然掃見了一個形狀奇怪黑影躺在地上,像是田里被碾倒的稻草人。 仔細一看,劉頭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手里的長刀,只見那黑影穿著制式捕快服,身子下頭已經留了積蓄了一洼血,腦袋上更是插了一把長刀。 “誰!” 就在劉頭注意尸體時,他身后一個捕快忽然叫嚷了起來。 劉頭抬起頭一看,就看見在靠近墻壁的位置,還有一個黑影,起初一動不動像是個死人,但在自己身后那位捕快叫嚷了一聲后; 這‘死人’忽然有了動作...... ‘南柯’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之前身體透支太厲害,此時動作顯得有些遲緩,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在吃力的蠕動。 將身體挺直后,‘南柯’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先是瞇了瞇眼,而后又仰起腦袋看了一眼掛在黑幕若隱若現地白玉盤,最后,才將注意力放在對面的幾個捕快身上。 “裝神弄鬼!” 劉頭念叨了一句,右手微微一擺。 頓時; 身后三個捕快極為整齊地上前一步,四個人站在了一線,同時抬起了手里的捕快長刀,以劉頭作為主導,隊伍以一種難以察覺地速度緩緩向前邁進。 這是衙門里面傳授的合擊之術,其實也沒多玄妙,也就是普通的戰陣經過簡化之后,給這些個捕快們用用,其心理作用大過了實際作用。 ‘南柯’沒理會面前這幾個‘裝神弄鬼’的捕快,而是自顧自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臉上一會兒驚喜,一會兒迷茫,中間還夾雜了些憤怒。 就像是一個在哪飾演精神分裂,而且從表情到動作,絲毫沒有半點破綻和漏洞,徹頭徹尾就像是一個瘋子。 但這種怪異的舉動,反而是讓劉頭的動作越發緩慢,越是搞不明白對面在干什么,他就越是謹慎。 但, 動作再怎么慢, 他們依舊是在前進。 終于; 當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時, ‘南柯’猛地抬起頭,眼眸深處一道紅茫一閃而逝,表情有些扭曲,張開嘴似乎是想要呵斥兩句,但嘴巴動作是有了,張了半天卻沒見有什么聲音出來。 “......”‘南柯’自己先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喉結,而后又張了張嘴,依舊沒有聲音發出來。 “劉頭,這人腦子有病。”一個捕快輕聲提醒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