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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經理說罷，拍了拍手，原本正在樹蔭下玩手機和閑聊的學生們頓時圍了過來，站成了三排。

    龔自強瞥了一眼冷眼看著自己的李翔，搖了搖頭。

    果然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這種亂七八糟的家伙。

    不用想，這個李翔應該靠著人脈拉了不少學生在他的團隊里，相當于更低一層的兼職代理。

    自己從牛經理那里能拿到80塊的話，那么他團隊里的人應該會更少。

    但由于識別一個靠譜的兼職實在太難，有些學生寧愿少賺一點，也要跟著李翔這種所謂的學長干，省卻了自己排雷的風險，才給了李翔這種人生存空間。

    自己現在頂了一個名額，那么李翔的收益就少了一點，別看只是幾塊錢十幾塊錢的事，但對李翔來說卻像一個蒼蠅一般。

    要是像龔自強這樣的人再多一點，那他以后還怎么賺人頭費？

    “喂，你很面生啊，也是西州大的？”

    之前對龔自強使眼色的矮個子站在旁邊，小聲笑道：

    “我叫馬尚飛，你不用管李翔那家伙，他就是個屁！”

    龔自強還沒回話，前排的李翔就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馬尚飛，后者立馬縮了縮脖子。

    看來，這個屁對馬尚飛來說還是有點分量的。

    “龔自強，第一次做。”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之后就容易了，等下牛哥安排完，不懂的你可以問我?！?

    馬尚飛聲音再次小了兩分，拍了拍胸脯。

    而牛經理瞥了眾人一眼，隨便點了下人數，然后指了指身后一輛敞開了后門的面包車。

    “待會一人去那里抱五百份傳單，四個小時后再回來結算工資，具體去哪發怎么發你們自己想辦法，總之發完就行，好了就這樣！去吧！”

    “五百份？這也太多了吧？上次才三百份！”有學生不滿。

    “嫌多可以不干！真以為錢好掙嗎？”

    看到牛哥的臉色一板，李翔率先開口罵了那男生兩句。

    作為一個學生，他可沒有牛哥的兼職渠道，可以說牛哥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同學？

    那只不過是貢獻人頭費的工具人而已，大不了下次再換幾個。

    “我就說說而已嘛，干活，干活……”

    看到那些人有氣無力地徐徐從車里抱出一沓沓傳單，龔自強不由得搖了搖頭。

    太不專業了！

    這個牛經理竟然連派發的區域都沒安排，幾乎什么要求都沒提，這些學生能好好發傳單才怪了。

    他已經可以預見，從牛經理到李翔這些人，都是擼金主營銷錢的混子，根本就沒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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