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我確實有幾句話想說,昨天晚上我也跟他說了?!? “什么?”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犯了錯就要認錯,積極認錯,爭取寬大處理,好好改造,出來后重新做人,還有……牌就不要再打了?!? 倆記者都有點被鎮住,覺得眼前實在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劉記者刷刷刷地在本子上一字不改地記下這句話,然后才又問:“你給我的感覺,要比我印象中的十二歲的孩子成熟不少,包括你昨天晚上的表現也是如此,能說說你是怎么樣養成現在的性格嗎?” “我沒覺得自己多成熟多聰明,可能是我以前不愛說話,現在愿意說話了,就把很多話都說出來的緣故吧,或許也跟我愛看書有關?!? “我聽說你成績很好,這個學期都是全校第一,是嗎?” “是,不過這沒有什么稀奇的,每個學校都會有一個全校第一?!? “……” 劉記者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聽說昨晚的歹徒并不是一個,嗯……應該不能說是一個很壞的惡人,當然這件事情肯定是錯的,就像你剛剛說的,他打牌輸光了錢,沒有辦法,才鋌而走險?!? “而且他家里的境況也不大好,我還聽說他兒子跟你還是同班同學……你會因此而同情或者原諒他嗎” 房長安愣了一下,看看沈墨,沈墨顯然也不知道這回事,還很奇怪地問他:“那個人的兒子是我們班同學嗎?” 房長安看向常超,問道:“常叔叔,昨天那人的兒子叫什么名字?。俊? 常超走了過來,答道:“好像叫李小毅,說是跟你一個班的,我今天早上就跟誠言說了,怎么,他沒跟你說嗎?” 房長安搖搖頭,終于明白剛剛要放假的時候程夢飛為什么看起來像是有心事了,她大概在擔心李小毅。 李小毅家里看起來原本就不富裕,李巖至少要判個三四年,接下來他家里靠誰來維持? 房長安努力回想了一下,仍然不記得李小毅更多的信息,是繼續上學,還是退學了都沒印象,但考上了縣一中的人里面,似乎沒有李小毅…… 劉記者敏感地察覺到這是一個突破口,追問道:“你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情嗎?現在有什么感想?” 房長安定了定神,笑著說道:“我確實剛剛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這沒有什么影響,俗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昨天晚上那個叔叔持刀搶劫,違反的是法律,不論他是誰,我原不原諒他,都不會影響到這件事實?!? 這是房長安的真實想法,并不會因為那個李巖是李小毅的父親而有任何改變,就像是昨晚常超反問的那樣,你老婆孩子在家等你過年,你就拿刀搶劫別人家的孩子? 如果昨天晚上他不配合,李巖說不定會真的給他一刀,而會不會,只取決于當時的情形以及李巖自己的性格,并不會因為房長安可能會是他兒子的同學而發生變化。 于房長安而言,他自己有任何損傷,都是對方判刑再重都無法彌補的,都覺得虧。 更重要的是,對方被抓痛哭流涕未必就是真的悔改了,短時間的悔改也不意味著接下來就不會再重蹈覆轍,交給國家去審判和改造才是最正確、最有效的辦法。 房長安之所以看到沈誠言和常超趕來了,不再繼續拖時間,而是把錢給對方,除了為了安全考慮,避免對方狗急跳墻之外,也有一定的給對方加責的念頭。 搶劫這種重罪,量刑三年起步,這是起點,接下來看對方搶劫財物多寡,是否使用兇器,是否對被害人造成傷害,都有關系,搶了兩百跟兩千的差距還是有的。 采訪一共不到半小時,房長安主動結束了話題,劉記者看了下自己記錄的東西,覺得雖然沒有大爆點,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說出這么多自己都覺得吃驚的內容,也算比較圓滿地完成了任務,也心滿意足地與電視臺的張記者一同告辭離去。 房祿軍按習俗留飯,對方自然客套婉拒,沈墨作為“向導”來逛了一圈,也不可能繼續留下,因此也跟房祿軍、從容、房長明、房嫣然、房長安挨個道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