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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亦寧深黑色的眼睛仔細(xì)地看著她。

    秋桐在旁邊焦急地道：“五爺……五爺，有人過來了，讓人瞧見了可怎么得了。”

    楊茉平靜地和常亦寧對視，也想看透他的神情。

    常亦寧的手抬起來，旁若無人地落在楊茉頸后，楊茉不禁皺起眉頭。

    常亦寧的目光似是微微凝固，隨即臉上豁然化開了微笑，恰如春風(fēng)卻萬分刺骨，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你是誰？”他的手拂上去，橫了兩指碰觸她的發(fā)髻，楊茉想起小時(shí)候掙脫乳娘在長廊里摔跤留下的傷痕，常亦寧是看出她和從前的不同，想要確認(rèn)她是否是楊茉蘭。

    似是摸到了那傷痕，常亦寧的手一縮。

    楊茉揚(yáng)起了嘴唇，譏誚的笑容出現(xiàn)在臉上，常亦寧仗著聰明，做事向來都十分篤定，這次卻注定要輸個徹底。

    不見的不是楊茉蘭這個人，而是她的心。

    趁著這個機(jī)會，楊茉立即后退一步，站開了距離，“五爺自重。”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第一次放下羞澀和慌亂仔細(xì)地看常亦寧，發(fā)髻高高束起，顯得比往常更加俊秀，戴著黑漆絲線梅花小冠，除了表面文章，也不過如此。

    楊茉微微抬頭，不愿和常亦寧再有糾纏，走了旁邊的小路，徑直去花廳，留下了站在原地思量的常亦寧。

    ……

    常亦宛一眼看到楊茉，忙起身親親熱熱地將楊茉拉過來。

    楊茉上前給常大太太等人行了禮，這才去旁邊坐下。

    常家借此和她斷了不是更好，這樣興師動眾的來接她，莫不是聽說了她的藥方對瘧病有效。

    楊茉看向常亦宛，“姐姐怎么來了？”

    “還不是擔(dān)心你，”常亦宛低聲道，“祖母和母親都不放心，”說著頓了頓，“妹妹，瘧病真的讓你給治好了？”

    楊茉驚訝地看向常亦宛，“姐姐怎么敢這樣說，不過才剛剛好轉(zhuǎn)，我也是剛看過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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