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家中的安寧還是讓人不能忘了屋外的風(fēng)雨。琳怡靠在床上一邊做針線一邊出神。 “在想什么?”一雙手將她圈進懷里。 琳怡笑著搖頭,“亂七八糟的事。” 周十九的手貼著琳怡指尖摩挲著。 琳怡轉(zhuǎn)過頭看向周十九,周十九表情舒緩安然。 周十九是那種,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人。即便老了仍舊不減抱負(fù),不可能永遠(yuǎn)呆在家里,做個尋常的宗室,幕僚感嘆周十九散漫也是做戲給宗室營看。 琳怡從抽屜里拿出帖子給周十九,“一個是捐銀造金塔的,一個是開粥廠的。從前開粥廠咱們府里是二百兩銀子,今年收成不好又趕上有時疫,不如多加一些。” 周十九笑著頜首,“元元安排就是。” 中饋上的事,周十九是什么都不管的,就算涉及政事也都放手讓她來做。 “我的意思是湊五百兩送過去。這樣一來捐銀造金塔就不能多了,我請元祈媳婦幫忙打聽,我們走個尋常數(shù)目就好。”尋常數(shù)目也是五百兩,這樣一來左手加右手一千兩銀子,占了周十九歲俸的五分之一。 五百兩建金塔,周老夫人在面子上說不得會超過他們。五百兩辦粥廠卻多了些。 第二天蔣氏帶著宗室營的媳婦進府,聽說琳怡兩件事都花五百兩,旁邊的媳婦就道:“五百兩辦粥廠那是大數(shù)了,今年許多人家連往年的二百兩就不拿,給一百兩的有,五十兩的也有幾家,還有干脆就不拿,全都用來建金塔的,信親王府那邊請來了有名的主持,就是法事也要花一萬兩銀子不止。” 蔣氏也道:“每年粥廠要開一個月,還要施米,恐怕今年施米沒有了,粥廠能不能辦到過年都不一定。不止是這樣,京里的達(dá)官顯貴粥廠也不開了,都湊銀錢建金塔呢,否則哪來的一萬兩銀子做法事。” 就算給菩薩塑幾個金身也夠了,從前大家開粥廠賑災(zāi)雖說也是討個好名聲,百姓們總算還得了便宜,現(xiàn)在建金塔也是要求個名聲,卻不過塑泥胎堆金銀罷了。說起來都是為了討好皇上,大家隨風(fēng)倒,像他們這種不識時務(wù)的實在不多。琳怡看著蔣氏手里的單子,吩咐鞏媽媽拿對牌去取銀子,跟蔣氏一起過來的媳婦去清點,蔣氏就留在屋里和琳怡說話。 “敬郡王將那侍婢留在屋里了。” 敬郡王妃已經(jīng)處置慣了家宅中的事,現(xiàn)在逆著敬郡王來反而不好,不如等到新鮮勁兒過了,再想法子將那侍婢打發(fā)了。這樣敬郡王妃委曲求全,還能挽回一點名聲。 蔣氏笑道:“宗室營都傳遍了。大家都說還是銀錢好用,連一個侍婢也懂得攀高,怪不得信親王會護著敬郡王。” 能這么快傳遍,還要靠下人互相傳遞消息。琳怡看向蔣氏,“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蔣氏抿嘴一笑,“哪里的話,要不是你懷著孩子,還輪不到我來安排呢。” 琳怡想到前世蔣氏一家的幫忙,她怎么也沒想到和蔣氏已經(jīng)是兩世的交情。 蔣氏和琳怡說了會兒私密話,“也不知道郡王爺什么時候能復(fù)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