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經過表示納蘭尼亞的路牌,窗外的世界,變了一個顏色。 如果說卡珊戴爾是黃昏,高塔,以及沉思者的結合物。 那么納蘭尼亞就是鮮花,精美手工和歡快舞者的世界。 路旁盛開著不知名白色球狀小花,沒有經過打理的紛亂讓人的心情也跟著五彩斑斕,不時飛過的青頭鳥雀在頭頂發出一聲鳴叫,然后停駐在斜頂房屋的彎曲尖角上,和最頂端的方向標一起看向這一車陌生的來客。 在萊爾的腳尖接觸軟嫩的草地之前,夾雜泥土腥氣的花香,就像一只重拳將旅途的勞頓擊飛。 現已臨近黃昏,臨街的商鋪正將那些有意思的石雕小玩意兒,從柜臺上取下,他們哼著小曲,身體也隨著那淳樸的音調搖擺,踱步進自己的小屋。花匠在給那些一小簇一小簇的薰衣草澆水,拿著一個類似小湯匙的勺子,順著纖細的莖桿,流進圓潤的石盆里,在這樣的沖擊之下,頂部的紫色小花左右擺動,就像在為水珠歡鬧。 周圍的歡快氣氛,很快就感染了舟車勞頓的萊爾,他伸了個懶腰,大口吸入那份清甜,將早已被彩色奪去心神的卡蓮接下來,她已經在踏板上呆了一段時間,在她第一眼看到納蘭尼亞的美景開始。她太出神了,幾乎是萊爾帶著她走下的馬車,如果不是萊爾及時叫住了車夫,她的那根圣光秘密武器會被她忘在車上。 納蘭尼亞無限接近于萊爾心中的人間天堂,這里有一種魅力,會讓幾乎所有人都沉醉其中。 是幾乎。 “阿嚏!” 就像一場音樂會混入了鋸木聲,一聲噴嚏讓仙境墜入凡塵,在夕陽下照射的納蘭尼亞散發的虹光消失殆盡,萊爾轉向始作俑者。 雷爾夫用手帕撫著鼻子,他的靴子踏在地上,右手將龍吻扛在肩頭,地痞無賴地歪著頭,將用完的手帕塞進右胸的口袋里。 “該死的花粉,該死的納蘭尼亞。” 原來真的有這么一種人,能夠把周圍染成他的顏色。 雷爾夫幾乎凝成一團的眉毛,凍在臉上的冰霜和眼神里的厭惡,完美復刻在周圍居民的臉上,一聲聲木門撞上門檻的聲音,帶著花色頭巾的村婦在關上大門前,還朝他啐了一口。 雷爾夫就像一個瘟神,所有人都背道而行,萊爾毫不懷疑,他絕對是納蘭尼亞最討厭的人。 雷爾夫拿手指搓了搓自己侄子的額頭,“看我干嘛,這里的居民素質還是一如既往的低下。” “納蘭尼亞歡迎所有的客人,討厭鬼和狗除外,而雷爾夫,碰巧你這兩樣都占。” 那是一個身段修長的女人,萊爾也只到達她的肩頭,甚至連雷爾夫的身高也只能和她勉強配對,高大的體型并沒有讓她顯得粗獷,她的五官屬于上等的那一層,看起來就像一個大號的洋娃娃,酒紅的頭發在腦后團在一起,所以她的禮帽只能斜帶著,治安官制服被身體撐起,姣好的身體曲線顯露無余,尤其是該有的地方,非常出色。 兩只馬靴分離約一尺,這個女人就大剌剌地站在路中央,將夕陽擋在自己身后,她帶著微笑,但是那種怪異的笑容怎么看都有點熟悉,帶著一股濃濃的不屑和挑釁,標準的雷爾夫式微笑。 “好久不見了,薇爾莉特。” 雷爾夫式冷臉對雷爾夫式笑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