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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柯下意識回話，“讀書的時候都有學，人類歷史最早起源于希薩人，我們現(xiàn)在通行的希蘭語，就是從希薩人的文字中不斷演變而來的，也是他們最早創(chuàng)造出什么紀法時令、用希薩文記錄事件等等。”

    翁斯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樣，繼而搖搖頭道：“來看你們平時很少涉獵除課本之外的歷史讀物啊，實際上人類文明早已從一些出土的古物上被證明，遠遠超過五千年。

    “只是因為在五千年前，一場末日浩劫致使人類險些滅亡，唯有希薩人以難以想象的方式堅難延續(xù)了下來，文明可以說直接斷代。由于之前的歷史很難考證……或者說尚未研究明朗，所以課本上只講述了近五千年的歷史。”

    “末日浩劫？”明柯表情夸張道。

    他聽都沒聽說過這件事。

    “跟現(xiàn)在差不多？”池川追問。

    “只怕比現(xiàn)在還要嚴重。”

    翁斯不太確定地說：“現(xiàn)在的研究只知道地殼絕對發(fā)生了移動，全球范圍內(nèi)爆發(fā)了高強度地震、海嘯等自然災害，一些原本的城市沉入了海底，本來的海底變成了陸地。至于怎樣造成的，學術(shù)界眾說紛紜，可始終沒人能拿出有力證據(jù)。

    “不過拋去這個不談，近代隨著科技進步之后，從陸續(xù)出土的一些古物上面，倒是獲得了不少重要信息。至少現(xiàn)在學術(shù)界內(nèi)已經(jīng)達成共識，那就是在希薩文明之前，人類還有五千年的文明歷史。

    “也就是說，人類文明實際上已經(jīng)存在萬年，學術(shù)界將一千年列為一個紀元，一共十個紀元。

    “而在人類文明誕生之前，還有一個時期，那時人類同樣存在，只是與茹毛飲血的野獸沒什么區(qū)別，學術(shù)界將其稱之為‘上古’。

    “在上古以上就是遠古，那時人類還未誕生，世界被一些大型動物所占據(jù)……這都是有據(jù)可查的，現(xiàn)如今你們?nèi)ヒ恍┲匾┪镳^和科技館，依然能看到那些基本已經(jīng)滅絕的動物的化石或遺骸。

    “再往上，就是太古。這是一個更加漫長的時期，或許有幾十億年之久，人類對太古時期發(fā)生的事情根本無從考證，唯有去想象，你們總歸聽說過一些神話故事，那就是人們對于太古歷史的幻想。

    “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錫拉門的這本《眾神之地》，學術(shù)界始終認為它也是一本幻想之作，可是……那天，書里描述的神族，就那么堂而皇之站在我的眼前。”

    池川默然，他大概能體會到翁斯教授當時的那種內(nèi)心震撼。

    估計跟自己意識到穿越的時候差不多。

    明柯張著嘴巴已經(jīng)說不出話，驀然有種26年活到狗身上去的感覺，自己竟對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都一知半解。

    “我思考了很久，一個原本正常的人類，怎么會變成一個……現(xiàn)在大眾通俗審美觀念里的怪物，又為什么剛好和宗教法典里的描述相符。

    “隨后結(jié)合這場古怪瘟疫造成的災難，我得到了一個連自己都感覺很荒謬，卻又無法去論證推翻的答案。”

    “什么？”池川忙問。

    翁斯抬頭看了他一眼，反問道：“外面那些……它們有什么特征？”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池川隨口道：“變得智商低下，嗜血易怒，更趨向于野獸，或者說你剛才提到過的上古時期的那種茹毛飲血的人類。”

    “那我們稱呼它們?yōu)槭裁矗俊?

    “……返祖人呀。”

    “我的答案就在這里。”

    翁斯抬手在桌面上的那張小照片上點了點，“她的變異其實也是一種返祖現(xiàn)象，不過她很特殊，普通人類在這場古怪瘟疫之下，返祖到茹毛飲血的野人已經(jīng)到頭了。

    “但她不同，她的基因密碼更加久遠，超過了上古、遠古，直達太古。因為她身上流淌著所謂的太古神族的血脈，所以，她才能變異成這樣的存在！

    “只是這一個解釋。

    “雖然這里面依然存在不少疑點，比如太古神族到底是如何與人類結(jié)合的，按理來說，人類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早就不復存在。但是，除此之外任何的設(shè)想和推論都無法對上號。

    “如果，我是說如果，能再讓我遇到一個類似這樣的存在，又恰好與《眾神之地》里的內(nèi)容對應上，那么就完全可以定性這個答案。”

    他說完這番話后，眼里閃爍著希冀的光彩。

    “不如，你看看她。”

    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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