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此同時,東郎太子的別苑深處。 竹屋小筑中,溫卿墨在將上次景嫻擺弄過的那件七彩錦衣做最后的收尾。 他一針一線,繡的極為綿密,指尖溫柔,如待最心愛的情人。 門外,有侍衛來報,;殿下,公主已經在前面侯了一個時辰有余,還說若是再遲,怕是要錯過賽事的精彩了。 溫卿墨頭也不抬,;景嫻她若是心急,就先過去好了,無需等我。 ;可是,公主說,一定要等您。 ;那就讓她等。 溫卿墨回答地極其冷淡,便不再理會外面如何,小心翼翼繡完最后一針,細細藏了線頭,又將整件彩衣仔細整理一番,這才珍而重之地捧了起來。 小屋中的軟塌下,有一處機簧,他腳尖輕點,軟塌后的地板,便挪開了一塊。 他捧著那件彩衣,就像捧著心愛女子的嫁衣,一步一步,入了地下的黑暗深處。 地下室里,空間不大,有燈昏黃如豆,艱難地跳躍,泛著些許綠光。 屋內,立著個女子,只穿了身里衣,亭亭玉立,卻是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是一個令人一面難忘的美人,只是臉上的肌膚,過于細膩,泛著一種詭異的光澤。 溫卿墨將彩衣展開,抬起女子的手臂,小心翼翼替她穿上,再整齊束緊腰身,系了絲絳,又精心將層層疊疊的領口、袖口和裙擺一一打理整齊。 整個過程,女子一動不動,雙眼目不轉睛,依然眨都不眨,只是立在原地,任由他如何擺布。 ;采采,這件衣裳,你可喜歡? 正是前幾日錦繡樓中鳳芝安提過的,收了彼岸公子帕子的富商之女,丁采采。 溫卿墨此時的面容,溫情脈脈,指背從丁采采的臉上掠過,眉頭微微一皺,心疼道:;南淵的天氣,太過潮濕,對你始終不好,過幾天,隨我回了東郎,便不會如此了。 女子依然紋絲不動,也不發出半點聲音。 溫卿墨似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形,淡淡一笑,妖艷地近似妖魔的臉,在幽暗的燈光下,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他仔細端詳了丁采采許久,之后似終于找到了關鍵所在一般,從桌上拿了帕子,在她的鼻尖擦了擦,接著,拿起托盤中的小刀,細細地將她的鼻尖刮了又刮。 刀刃掠過皮膚,刮下來的是一層薄薄的蠟屑。 ;這里厚了一點,現在好多了。 他微微一笑,放下刀,后退幾步,打量著丁采采,如欣賞一件精心打造的杰作。 看著看著,溫卿墨又皺了皺眉,輕輕一嘆,;生得不夠完美,無論怎樣塑造,始終都有瑕疵。這世上,到底哪里才有完美的女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