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君庭沒有戴白鐵面具,空著雙手,無聲無息走進佛堂,目不斜視,徑直先向上面供奉的千手無面佛一拜了一拜。 ;主子,您來了。 夏焚風從油燈架子上跳下,湊了過來。 ;嗯。 阮君庭只應了一聲,便拿起香案上銅盤中備好的小刀,在沉香木上,按同一個方向,小心的刮下極細的香屑,另一只手用金碟盛了。 他一刀,一刀,極為專注而虔誠,沉靜無聲,直到那香屑足夠一小撮兒。 之后,又將鑄成萬壽吉祥紋路的香篆模子立在籠中,把香屑倒在上面,細細推平,小心起了模,一只萬壽吉祥的香篆便做好了。 阮君庭再引了一柱香,從佛前取了火,將香篆的一端點燃,目送著裊裊白煙緩緩升起,才向上面的千手無面佛恭敬拜了三拜。 他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氣定神閑,不徐不疾,一氣呵成。 夏焚風一直恭敬的垂手立在一旁,恭敬陪著。 廟祝呢,干這一行這么多年,自是一眼就只來人絕非等閑,也候在一旁不敢出聲。 此人雖然一身潔白布衣,卻生了副不平凡的模樣,那仰望佛像時,神情的肅穆,莊嚴,絕對不可輕易打擾。 同樣,佛堂外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女子,也正垂首安靜地候著。 那女子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生得極為艷麗,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眼窩有些深,發色微棕,咄咄逼人的美貌中透著異域風情,一身衣裙奢華,滿頭珠翠,卻有掩不住的深深落寞。 女子身后,一眾宮女,太監,護衛,都奉命遠遠地伺候著。 廟祝方才只顧著看阮君庭焚香,都沒注意外面來了人,此時一看,嚇了一跳,我的千手無面大慈大悲佛祖爺爺,這姑奶奶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焰姬夫人既然悄無聲息地來了,必是不愿暴露身份,廟祝只得趕緊迎上去,小聲道:;夫人深夜駕臨,也沒派人事先通傳一聲,小廟不知,甚是惶恐! 焰姬邁入佛堂,望了眼阮君庭的背影,十年不見,他的肩膀寬了許多,身量也高了許多,真的早已不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了。 ;有勞大師,我今晚要在這里徹夜祈福,無需伺候,早些歇了吧。 ;那這位……廟祝知道佛前站著的那位是個惹不起的,可這位更惹不起。 ;無妨,佛祖腳下,眾生平等,既然同是徹夜祈福,必是有緣,來去隨他吧。 ;哎!好!那貧僧告退! 廟祝不敢過多探究,賺錢和保命同等要緊,立刻乖乖地退了出去。 夏焚風也默不作聲,退出佛堂,隨手替兩人掩了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