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的話,謝景潤似乎也不是無可救藥。 最起碼,這話就說得她比較中聽。 然而下一刻,便聽謝景潤不近人情地說:“本座聽說,你不但將他們入府時簽訂的契書歸還了,還給了他們工錢?” 容卿卿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預感,“除了那五日,他們公然罷工沒做事以外,其余時候還是有做事的,自然得給工錢?!? “他們不將侯府放在眼里,還以下犯上,本座沒將他們送入詔獄,就已經十分仁慈了,你還給他們工錢?” 容卿卿心道,既然如此,上次在他們第一天罷工的時候,他怎么就不出手,還放任他們不管?他若是肯出手,也省得她浪費那許多的精力和時間。 現在人都已經逐出府去了,卻來馬后炮。 這狼崽子明顯是在找茬。 “他們哪有資格入詔獄?直接打發了,也省得侯爺還要為此事費心?!彼圆挥芍缘卣f。 “你說得也是,本座確實不該為那些賤奴費心。不過,既然你那么寬厚仁慈,處處為他們著想,那筆工錢,便算在你身上好了?!敝x景潤端起茶,喝了一口,語氣不緊不慢,姿態閑適,像是施恩一樣。 容卿卿真想將桌上的茶壺砸他頭上。 什么人嘛,她費心費力,將侯府好好整頓了一番,不但一個好字落不到,還要她出血? “侯爺有所不知,當時我是被強行塞入花轎的,我爹根本沒有給什么嫁妝。我就是想出這份錢,也是無能為力啊。”容卿卿拿起帕子,假意地抹淚扮窮。但事實上容世清確實沒有給原主什么像樣的嫁妝,大概他早就知道謝天霖活不了多久,給的一些嫁妝也只是為了應付一下。 謝景潤睨了她一眼,“既然沒給,你不會回去要嗎?” 容卿卿一怔,抹眼睛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回去要?” 謝景潤勾了勾唇,有些鄙視地看她一眼,“你不會還想便宜那容依依吧?本座曾聽聞,你娘當年嫁入容家的時候,可是嫁妝豐厚得很,可你娘只生了你一個女兒,那些嫁妝,自然便是你一個人的。但若是你不去要,到時候容依依出嫁,那些嫁妝很可能就會成為她的?!? 聞言,容卿卿瞬間攥緊了帕子。 他們那么迫害原主,還想霸占屬于原主的財產?做夢! “多謝侯爺提點,既然是我的財產,我自然得拿回來?!比萸淝湔溃氲揭皇?,語氣一轉,討好地說,“侯爺,我替您管理那么大一個侯府的庶務,替您節省了不少心力,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工錢是不是……”說著,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謝景潤頓了頓,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你還想要工錢?” 容卿卿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這是什么話,他難道還想她做白工? 果真是周扒皮一個,一點也沒有冤枉他! “侯爺,我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沒錢我怎么活?沒錢的話,我干活就提不起勁,提不起勁,做事情自然就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