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另一邊,顧言開著霍知珩的戰艦疾速沖破重重星石,就在即將追上那膠著的變異戰艦和被其鉗制住的飛行器時,盡管已經將戰艦提到最高光速,卻還是通過駕駛艙光屏,清楚地看到了飛行器被解體,一抹纖瘦的身影掛在正在燃爆碎裂的變異戰艦上,隨之墜落星球云層。 與此同時,星球上的無數戰艦凌空躍起,將燃爆的變異戰艦重重包圍。 “那艘變異戰艦已經在進入云層之前被銷毀解體了,顧言!我命令你立即停下!”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霍知珩厲喝道。 然而,顧言非但沒有要停下來的意圖,還在疾速沖向星球云層。 “你瘋了顧言?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還戴著暗星流犯的罪鎖,強行闖入星系中心,你是不想活了?” 霍知珩試圖操控戰艦讓顧言停下來,但此時戰艦主控權全在顧言手上,霍知珩根本阻止不了。 眼看著戰艦沖入云層,霍知珩很清楚看到,嵌在顧言右手腕骨內側的隱形罪鎖感知到星球引力,幾乎是在一瞬間束縛住了顧言的軀體骨骼,四肢百骸在罪鎖的劇烈束縛中絞痛難忍。 那是每一個被流放到暗星的罪犯都會佩戴上的罪鎖,為的就是防止被驅逐出星系中心的低等人類逃回來,臟污了星系子民的血統。 一旦流犯靠近星系中心的星球領域,桎梏在流犯身上的罪鎖就會發揮作用,只要流犯在星球領域一分一秒,罪鎖所帶給流犯的疼痛也會隨著分秒加劇,直至最終將流犯全身軀殼碾碎,徹底消失。 而顧言此時此刻承受的劇痛,正在隨著流失的每一分每一秒而持續加劇中。 饒是如此,顧言仍然沒有要后退。 最后,戰艦在被重重軍隊包圍的變異煌族碎片以及飛行器解體碎片停泊了下來。 顧言手背上的骨節突出,青筋血管忽隱忽現地暴突。 他卻克制著,解下安全帶直接打開艙門躍下。 “我看你真瘋了。”霍知珩盯著顧言跳落艙門的身影不溫不涼地下了一句定論,只得也跟著下了戰艦。 任誰也沒想到,這次碰巧趕上顧老爵爺到宛星這邊出差,顧老爵爺本就帶了人,一聽到太空警報拉響,直接就和星球基地這邊的軍隊一塊出動戰艦了。 好在讓人松口氣的是,那只所謂的變異成戰艦的煌族人,在墜入云層時,就已經燃爆解體了。 緊跟在燃爆的變異戰艦后面的,是新任指揮官霍知珩的戰艦。 所有人第一時間都以為,是霍指揮官在煌族入侵星系中心星球領域之際,及時將其銷毀。 但很快眾人又看到,第一個從戰艦下來的人,并非是霍知珩,而是……半年前通敵叛國的、此時本該待在在暗星的顧言…… 除了前往碎毀區域搜查墜機碎片的軍隊,其余人跟著顧老爵爺一塊過來,看到一前一后從戰艦下來的兩人,所有人面面相覲,顯然對出現在這里的顧言頗為詫異。 顧老爵爺神色沉沉地盯著走向墜毀區域卻又被軍隊攔下的顧言,很清楚看到了顧言手腕上正在加劇禁錮的罪鎖,片刻后,顧老爵爺轉頭對霍知珩說:“把他身上的罪鎖解開!” 出于身份地位的階級有別,霍知珩先禮貌尊稱了顧老爵爺一聲,接著才說:“您應該明白,沒有聯邦總統的命令,并不能隨意解除流犯身上的罪鎖。” 顧老爵爺卻沒有要跟他迂回廢話的時間,厲聲道:“我自會向總統請罪,立即解開!” 霍知珩等的仿佛就是這句話,輕挑了下眉道:“既然顧老爵爺親自擔保,那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說著,側頭對攔住顧言的下屬下令:“解開吧。” 霍知珩讓下屬暫時解除了顧言身上的罪鎖后,看得出來顧老爵爺有話要對顧言說,便先率著人先往墜毀現場去了。 顧老爵爺一步一步走到顧言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神情肅穆地把這個昔日最為引以為傲的孫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緩緩開口道:“不是認了所有罪名,做好一輩子都不回星系中心的打算了嗎?怎么,現在又反悔了?” “有事。”顧言看著攔在跟前的顧老爵爺,簡練說了兩字。 顧老爵爺冷笑一聲,“煌族人不是已經被你跟霍知珩在空中銷毀了嗎?還能有什么事?” 顧言講,“不是我跟他銷毀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在主動回到了星系中心,顧言,只要你把當初背叛你的人交代出來——” “半年前我已經在羅宮會議廳里交代清楚了所有事情,顧老爵爺,我現在真的有事,之后我會親自去向總統請罪。” 顧言說完,繞開了顧老爵爺徑自往前走。 “當了個流犯你連爺爺都不認了?”顧老爵爺再也淡定不住了,沖著顧言轉身離開的身背怒吼。 顧言腳步停頓了一下,眼眸稍有沉斂,卻并沒有回頭,還加快步伐趕往墜毀現場。 “報告霍指揮官,除了檢測到的變異戰艦碎片,屬下還在現場找到了這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