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高大英挺的男人站在二樓拐角處,視線一聲不作地往下垂。 在被秦檸發現了以后,顧言也并沒有刻意避著,徑直走下樓,打開了客廳的一盞壁燈。 來到沙發那邊,顧言很快聞到了來自秦檸頸背上的淡淡藥味,他抬眸看了看她,喉結幾次緩緩伏動,想問她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想問她傷口還痛不痛。 糖……還要不要了…… 但顧言始終緘口不言,直至視線從她細白手指上握著的水杯移落到茶幾上置放的水,顧言伸手碰了一下,是冰的。 顧言皺了下眉頭,“你沒有叫伊洛給你重新倒熱水嗎?” 秦檸弧線單薄的唇珠滑過杯沿,由上而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男人,有些隨便地說:“沒關系,我習慣喝冰水。” 顧言盯著她沒說話。 他分明記得,秦檸之前也喝溫水的。 而這顯然并不是重點。 他并不是感覺不出來,面前的秦檸,和以往的那只愛黏人的小垂耳兔不太一樣了。 薄薄的暖光傾瀉攏落下,秦檸挺直冷淡站在眼前,盡管眼神間依舊漂亮勾人,眸光卻仿佛透著沁涼的,化不開的雪水。 秦檸似乎也不在意他理不理人,喝完了水,抬起眼睫,又有些潦草地掃了他一眼,像是在確認什么。 顧言神色平靜地,甚至在心里準備好了她將要索問的答案,但秦檸什么沒問,沒一會就垂下了臉頰。 顧言看到,秦檸那張很適合接吻的唇形微微開啟,細白纖長的手指銜住頸脖上的細鏈,拉扯到唇沿,唇齒含住一截冰涼的細鏈。 緊跟著,秦檸低頭隨口咬斷頸子上的細鏈,將細鏈上嵌著的那塊小牌子拿在手上,漫不經心地端詳起來。 秦檸隨意對待那塊小牌子的樣子,和當初一開始那只蹲在坐臺上淚眼汪汪看他、珍攝無比地攥著牌子的小垂耳兔形成截然相反的對比。 那個時候,只是有個人碰了一下秦檸的小牌子,秦檸就能跟人急眼并對其大打出手,而現在,她當著他的面前,很隨便就把鏈子咬斷了。 “秦檸——”顧言盯著她開口,卻發現喉嚨就像灌了鉛,壓迫得厲害。 他是想問些什么的。 想問她,是不是不記得她來到聯邦以后的那些事情了? 但問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么? 顧言向來不擅長也不愿意讓自己處于被動之中。 秦檸聽到他叫自己名字,抬頭看他,見他又不說話了,就沒什么耐心地收回了目光,往旁邊的沙發扶手隨意倚坐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