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斷罪-《雛鷹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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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仆小姐的帶領下,愛德蒙-唐泰斯走過了走廊,然后經(jīng)過拐角進入弄堂,最后來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
夏奈爾示意他先等等,然后小心地敲了敲門。
“陛下,愛德蒙-唐泰斯前來覲見!”她的表情變得凝重,然后恭敬地在門外說。
等等,陛下?
愛德蒙-唐泰斯瞬間有些懵了。
還沒有等他再繼續(xù)思考,門內(nèi)就傳來了一聲回應。
“帶他進來吧。”
“是。”夏奈爾點頭應下,然后打開了門。
接著,她回頭看向了愛德蒙-唐泰斯,而他在猶豫了片刻之后,也只能邁動腳步走了進去,夏奈爾跟著一起進來了,然后小心地關上了門。
他聽得出來,里面的人聲音非常年輕,因而心里更加升起了幾分疑惑。。
進來以后,他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已經(jīng)上了年頭的老房子,看得出來曾經(jīng)被廢棄過,天花板上有不少斑駁的痕跡——但是地上鋪著花紋簡單的地毯,墻上也掛著壁毯,掩飾住了其他破敗的證據(jù)。
房間的墻上還掛著火槍,軍刀,兩只獵袋作為簡單的裝飾品,壁爐上面還擺放著一座小小的石膏雕像和黃銅壁鐘。窗戶上掛著窗簾,遮擋住了外面的光線,窗簾上的流蘇則是普通的絲綢式樣。
整個房間布置簡樸整潔,但又不失應有的莊重感。
在壁爐旁邊有一張橡木桌子,桌子上面擺放著許多文件,還有書簽和紙筆;另外此刻上面還有一些餐具和磁盤,擦得锃光瓦亮,顯然房間的主人剛剛用過餐。
愛德蒙-唐泰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椅子上坐著的人吸引走了。
雖然剛才已經(jīng)從聲音猜測出對方非常年輕了,但是此刻他仍舊大吃了一驚——面前的人分明只是一個少年人!
他留著一頭金色的短分發(fā),皮膚白皙,面孔顯得斯文秀氣,帶有些詩人的氣質(zhì),但是他的眼神卻相當凌厲,此刻他也在上下打量自己。
整體看來,這個少年人顯得整潔而富有修養(yǎng),但又充滿了行動力和魄力。
“愛德蒙-唐泰斯?”兩個人之間沉默了片刻之后,少年人開口詢問。
他表現(xiàn)得相當溫和,然后指向了對面的座位,示意愛德蒙-唐泰斯坐下。“請坐。”
愛德蒙-唐泰斯順從地坐了下來。
“您想必現(xiàn)在心里充滿了了疑問。”艾格隆溫和地笑了起來,“沒關系,現(xiàn)在我們有很多時間,我可以解答您的疑問——不過,在這之前,請您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問吧,先生。”愛德蒙-唐泰斯回答。
“我花錢為您贖買到了自由,這一點是您無可否認的事實,那么我想問一下,作為償付,您愿意在多大程度上為我效勞?”艾格隆直接問了出來。
“多大程度……”愛德蒙-唐泰斯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反問,“那請問您需要我去做什么呢?”
“去統(tǒng)領我的水手,幫我走私,建立一個能夠流暢運行的走私和情報網(wǎng)絡,去收買去銷贓去赴湯蹈火,也許還要殺人。”艾格隆回答。
“殺人……!”愛德蒙-唐泰斯皺了皺眉頭,然后搖了搖頭,“我不愿意殺死無辜者。”
“作為一個在地牢里被關了十二年的重刑犯,我原本以為您應該不害怕殺人才對。”艾格隆平靜地看著對方,“我收到的資料是,您當年膽大包天,參與了拿破侖皇帝的密謀,幫助他從厄爾巴島登陸法國,差點幫他復辟了帝國……這樣的人,我覺得應該不至于害怕見血才對。”
“不,先生!您誤解了!”愛德蒙-唐泰斯連忙否認,“我從來沒有參與拿破侖皇帝的密謀,我只是作為一個水手,順手給他送了一封信而已。”
艾格隆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古怪,好像一點也不信他的話——當然其實他心里都清楚,他只是需要逢場作戲罷了。
“只是,順手?”他冷笑著反問。
“是的,不管您信不信,但我當初就是如此。請給我一點時間,我為您詳細解釋我的事。”接著,愛德蒙-唐泰斯決定不再隱瞞,將自己在那一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少年人聽,包括他是怎么在訂婚后強行被人拖走的。
因為想到了那些傷心事,所以他說得非常動情,差點涕淚橫流,而艾格隆和夏奈爾誰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他的敘述。
過了許久之后,愛德蒙-唐泰斯終于說完了,然后他長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少年人。
“所以,先生,您看……我真的只是一個被卷入的可憐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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