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狹義地講,青歌賽上的民族唱法,主要指演唱民族風格較強的聲樂作品時運用的技術方法與規律,是‘民族民間唱法’與‘中西結合唱法’的統稱,也就是所謂的學院派民族唱法。 為什么會有個狹義的說法?新中國成立之初,中國聲樂并沒有相對統一的演唱方式。 當大型藝術團體建立,不少文藝工作者開始在一起工作后,矛盾就出來了,來自延安的用真聲演唱的工作者和國統區用美聲演唱的工作者互相看不起。 ‘洋嗓子’批評‘土嗓子’發聲不科學;‘土嗓子’則批評‘洋嗓子’咬字不清,唱歌就像嘴里含著熱白薯,烏魯烏魯的,而且不如‘土嗓子’受群眾歡迎。 直至1980年代,有人借鑒美聲唱法,推出了一套適合民族唱法的教學方法,本質上是好的,可發展到后面就......” 蘇落也笑了笑:“就成了樣板戲唄?!? 老院長:“是啊,很快,該唱法獲得國內聲樂比賽的一致認可,成為了主流。 不可否認這種唱法的價值,但凡事都是有好也有壞的,當這種唱法開始懸浮在各民族之上,成為主流媒體和藝術院校公認的‘民族唱法’之后,結果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千人一面,萬人一聲’,每個學院派歌手都是一個模具打造出來的,一模一樣。 現在學院派民歌唱法聲音圓潤,富有美感,聽起來倒是金碧輝煌的,但是也失去了以前那種原汁原味自然氣息與鄉土氣息了,變得毫無特點......” “就是失去了靈性唄?!? 蘇落說道。 為什么觀眾現在看到大型舞臺的歌唱家就想轉臺,因為沒意思啊,每個人都是一個唱法,也唱了三十多年了,還能有什么新鮮感,你不累咱們都審美疲勞了。當這些歌唱家一跳出體質后,你就會發現:臥槽,國家隊就是國家隊,太牛了! 老院長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后來一看,這樣不行,青歌賽的原生態唱法類別就出來了,一出來,更尷尬了。 尷尬是在于,當年為了給民族學院派‘民族唱法’的名稱讓路,只能改名叫‘原生態唱法’。 改后又被規定一定要原汁原味,不做改動地演繹一些民間音樂素材,還必須是原生歌手,結果就把自己限死了,還反過來被學院派的人士攻擊,要不說改動了不夠原生了,說歌手非土生土長歌手,要不就說這樣唱難聽,發聲發音方式不科學。” 蘇落:“叫什么名字不是問題吧,這個時候學院派的民歌唱法一家獨大才是關鍵吧?要做文章,什么地方都能做?!? 老院長苦笑不迭,蘇落笑嘻嘻的接著問道:“那我可是你的弟子呢,我算學院派吧?既然咱們學院派這么流弊,那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話語剛落,蘇落就吃了一記爆栗。 老院長吼道:“少來,你師父我一直主張學生要堅持在聲樂道路上保持自己的特點的做法,這個主張我至今仍然堅定不移!” 蘇落捂著頭,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天被您老這樣敲,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我對這種借助西洋美聲唱法來訓練民族歌手的教學方式也說不上反對,洋為中用嘛,不去嘗試不去創新怎么知道呢? 我和主流的學院派其實也一直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們訓練出來的人才多名人多又如何?我教出來一個天才我就覺得我成功了,有你這個妖孽還不夠我吹噓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