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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將成為被我驅使的無數光輝之一。”

    “成為……你最厭惡的存在。”

    “如何？”

    “這應該是你畢生難以到達的榮耀。”

    李和笑了，是嗤笑，他搖了搖頭，瞥了巴德爾一眼，說道：“你不懂，你的光輝，是沒有意義的光輝，是無機的死物。”

    “哪怕你能夠創造生命，也一樣如此。”

    “你如果有看過我的書，那你會知道，我所堅信的，是光陰長河中無數英雄所留下的偉業，是各種信念與意志所閃耀的光輝。”

    “最擊碎幻想之后，跟在黃帝身邊看著荒涼的冰川的人民，他們的眼睛，是最耀眼的光輝。”

    “是絕地天通當中，跟著顓頊一起搗毀人族祖庭，親手毀滅巫祭傳承之時，人們眼中的堅定，那是最耀眼的光輝。”

    “在大禹治水的時候，那些在洪水邊拖曳著沙土的人民，他們的眼睛是最耀眼的光輝。”

    “是封神之戰，是滅仙運動，是人民眼中對于現實的渴望，對于高高在上的力量，那無所畏懼的眼神，是一切敢教日月換新天的意志。”

    “這些意志，這些信念。”

    “你……懂么？”

    巴德爾根本就沒有回話，他只是冷漠的看著李和，看著他逐漸被圣光所滲透，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依舊逃脫不了被我同化為圣光的結局。

    李和也絲毫不在意圣光滲透他的軀體，他的靈魂。

    他只是繼續說道：“你不懂，你怎么會懂呢？你所看到的，你所想的，只有你自己啊，哪里能夠看到那最璀璨的光輝？”

    “在我看來，你所謂的光輝，與曾經的燈塔無異。”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還要什么燈塔？”

    他輕聲說著，繼續前行，步履很慢，但卻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繼續問道：“你知道，在我看來，人類歷史上最強的時代，是什么時代嗎？”

    巴德爾依舊不曾回話，在他看來，李和只剩下幾秒鐘了，他的靈魂，很快就將化為圣光。

    但是，他依舊下意識的思考了下這個問題，但在他看來，最強的時代，自然是第二次幻想時代的最后，他們寂滅諸天的時候。

    “你或許會覺得，是人們寂滅諸天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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