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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這樣了，她還堅(jiān)持要做衣服，甭管誰勸她都說：“我得快點(diǎn)做完，要不來不及了。”

    什么來不及？

    她不說，大家心里也都知道。

    曹佩瑜背地里哭過好幾場，春陽想去安慰，知恩卻拉住她道：“你別管，讓她哭吧，你過去她肯定把眼淚憋回去更難受。”

    幾天后知恩去鎮(zhèn)上取回照片，順帶手又撿了一個(gè)壞了的收音機(jī)，總算能兌現(xiàn)給二寶的承諾。

    姥姥拿著彩色的全家照看了許久，一邊看還一邊回憶拍照那天的事情，笑容始終掛在臉上，看上去比之前幾天都精神不少。

    好景不長，第二天傍晚時(shí)分，姥姥突然就不行了。

    沒有遺言，沒有交代，姥姥走的特別安詳。

    曹佩瑜伏在姥姥身上哭了許久，小輩也在都在旁邊哭，就連知禮都不例外。

    姥姥想在壽衣上繡花，可惜沒有完成。曹佩瑜給姥姥穿上素凈的壽衣，還細(xì)致的給姥姥梳了頭發(fā)，讓姥姥走的干凈精神。

    春陽去收拾姥姥的舊衣舊物，錯(cuò)愕的從剛換下來的貼身衣物里摸出一個(gè)十分有年代感的懷表。懷表的鏈子已經(jīng)壞掉，字兒也不走了，只內(nèi)蓋里貼著的一張小小的照片還完好無損，只不可避免的泛起歲月的濃色。

    照片里的是個(gè)女人，長的不多漂亮，笑的卻很溫柔親和。

    春陽把懷表拿給曹佩瑜看，曹佩瑜捧著懷表猶豫半晌，還是沒有把表放到姥姥身上。

    “這么些年你姥姥一直把它揣在身上，問她上面的人是誰她也不說，想來是個(gè)挺重要的人。臨了她也沒說怎么處置，咱就留下來當(dāng)個(gè)念想吧，萬一...”

    萬一怎么樣曹佩瑜還沒來得及說，一直在哭的知禮突然倒地痛苦的抽搐起來，整個(gè)郭家徹底亂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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