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得知阿魚要將虞梁派出去這個消息時,傅湛久久呆坐。 直到一陣冷風吹過,他才反應過來,跑去了御書房。 在御書房外,還有好幾個人, 他掃視了那幾人幾眼,明白這幾個人和他一樣,都是想要像虞梁離宮的人。 至于還有將近十人沒出現,他也沒多想。 有他這樣想要離宮的人,自然也會有老老實實為了家族呆在后宮的人。 傅湛心頭火熱,哪怕秋風寒涼,也全然不管。 有了希望,這冷風根本不算什么。 “諸位呆在這里做什么?” 一道稚嫩,卻已經初顯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傅湛看去,發現說話的人是自動禪位給女帝的先帝之子安王殿下。 安王殿下曾經當過一年左右的皇帝,不過那件事,大部分人都已經不會提起了。 只當先帝殯天之后,就是女帝繼承大統。 事實也差不多,畢竟那個時候才七歲多的安王,根本沒辦法掌握皇權,背后做主的人就是如今的女帝。 女帝能夠坐穩如今的位置,付出了什么,超乎想象。 至少,她的殺戮就已經令人望而生畏。 至于還有別的什么手段,傅湛根本不想知道,因為知道的時候,可能就是死期。 也是因為安王禪位,朝臣們都不知道怎么對待安王。 一看到安王,他們就會心生愧疚與痛苦。 大秦的江山,是在他們的手上被一個女人給篡取了。 他們不僅沒有阻止,還讓正統皇室血脈淪落到如此地步。 人,是一種很復雜的生物。 最開始看到安王的時候,或許回事悔恨愧疚。 久而久之,為了不讓自己難受,那么他們就會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 可變成如今這樣,總得有人來承擔罪過,最終,承擔罪過的人自然就變成了安王。 他們會想,不是他們這些臣子沒有能力。 而是安王自己不爭氣,認賊做母,敗了大秦百年基業。 慢慢的,這種想法便在腦海中根深蒂固,他們再也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一切的錯都變成了安王的。 久而久之,他們便不把安王放在眼里,甚至還有人會在背后詆毀。 明明,這件事不是一個孩子的錯,卻有無數人非得將這些錯安在一個孩子身上。 索性,女帝沒有處置安王的想法,還對安王很好。 當然,滿朝文武不會這么去想。 他們只會覺得,女帝把安王留著,是提醒他們,不要背叛。也是為了讓天下人覺得她良善。 良善? 一個手底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的女人,怎么可能會有多良善。 總之,他們不覺得阿魚是善心。 傅湛以前也這么想,可是如今看著安王健健康康,并且也有身為皇子的威儀,他就有些不懂了。 雖然和女帝交談過,可是傅湛絕對不敢說什么自己了解女帝那種大話。 那種話她也不會說,說出來不過就是笑話。 “見過安王殿下!” 贏季唐沒有管眾人的目光,那種混雜著憐憫、同情,甚至是鄙夷的目光,他見過太多。 可他絕對不會像這些人想的那樣,去怨恨自己的母皇。 且不說他根本就不是曾經的父皇的孩子,就說她這條命還是母皇救的呢。 當然,他明白這些人在想什么。 他們在想,母皇不讓他專注讀什么四書五經,是在把他養殘。 可他們怎么會明白,那是他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學不進那些知識,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學。 學了一些心有邪念的人就會利用他去對付母皇。 他學習騎馬武功,就是為了為母皇征戰,也是為了能夠親手為母皇斬下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至于更多的東西,他根本就不在乎。 皇位,母皇坐著就好。 “我問你們,你們來這里做什么?不知道母皇做事的時候需要安靜嗎?” 贏季唐氣勢非凡,畢竟是當過少年天子的人。 傅湛:“回安王殿下,聽聞女帝陛下準備讓虞貴嬪前去西北之地,臣等也有虞貴嬪的膽量,想要來找女帝陛下求取職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