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次日,十一月初一。 敖宇還是和往常一樣,掐著點的到大同街兵馬司衙門里點卯。 其實以他如今在大同街兵馬司里面的地位,整個大同街兵馬司衙門里能管到他的,只有衙門的一把手劉千戶。 可劉千戶跟他一樣,都是陸司長的人,所以劉千戶不會沒事找敖宇的事,甚至有時候敖宇犯事了,劉千戶還會幫忙著掩護(hù)一下。 上司因為敖宇站隊的問題護(hù)著他,其他十一個和敖宇平級的百戶,雖然能說說敖宇,但是現(xiàn)在朝堂里的形勢這么嚴(yán)峻,加上敖宇在他們眼里看來就是個惹禍精,故而一個個都怕惹火上身,所以大同街兵馬司衙門的百戶都跟避瘟神一樣的避著敖宇。 整的敖宇來大同街衙門都二十好幾天了,卻連大多數(shù)百戶的面都沒看到,一度讓敖宇以為這幫家伙都特么和打更人一樣,是特么晚上當(dāng)值。 整個衙門的高層都是這種情況,中低層那就更不用說了。 別說敖宇每次點卯都是剛剛好到,就是敖宇每次點卯都遲到了,人家也不敢記。 只不過敖宇一向很自覺,不早到,但也不遲到,非常的守時。 “咦!小林你眼睛怎么回事?眼眶怎么都黑里,眼珠子還充血了,是不是被人打了?和頭兒說,只要是頭兒一畝三分地里的人,點子還不扎手,頭兒給你出氣了。” 敖宇看著林樂安那模樣,知道絕對是看他給的名單熬了一宿造成的,故意開玩笑道。 林樂安苦著一張臉:“頭兒,您就別開玩笑成不。” “怎么?怕了!” 敖宇知道林樂安為什么苦著一張臉,走到跟前,拍了拍林樂安的肩膀,道: “我記得當(dāng)初你說要跟我混的時候,知道我是怎么得罪右相那幫人的吧!也知道右相那邊有人要對付我吧!我還記得當(dāng)初你夸下的海口,要么一無所有、要么前途無量。” “頭兒~,別說了,別說了。” 林樂安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過去的臺詞,有些太羞恥了。 敖宇也不喜歡公開處刑這一套,他更喜歡循序漸進(jìn)的忽悠人,所以口風(fēng)一轉(zhuǎn),道: “既然你跟我混了,那我今天教你個混朝堂的套路,在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別特么想著萬事留一手,日后好見面,那是取死之道。敵我實力懸殊的時候,你唯一能夠活著走到最后的路,只有把事做絕了、把人得罪狠了,如此才能吸引局外人給你一條生路,這才是絕處逢生。” 林樂安哭喪著一張臉,心里暗道:對,對,對,您說的都對,可是您這做的也太絕了吧!足足三尺的畫卷,居然用蠅頭小楷寫滿了右相那邊人的名字。 其中雖然也有不少的諸如孫有福般的小人物,但更多的還都是林樂安這種小人物沒見過卻聽說過的大人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