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了阮軟充當惡毒女配的角色,他與陸嫣的感情發展并不順利。剛生出來的好感的嫩芽,也在自己父母停卡、控制經濟消費的強制手段中夭折。他與陸嫣還未正式表明心意在一起,就已經鬧出了嫌隙,再也不可能在一起。 向來傲嬌的沈凜終于肯低下他的頭顱,想找個適當的機會與阮軟道歉,試圖挽回阮家小公主的心。沒了阮軟在身邊,沈凜嘗到了生活的不如意。尤其是阮家早就終止了與沈氏企業的合作,也拒絕再為沈氏牽橋搭線、提供好的資源。公司的創收一落千丈,隱隱有被其它企業后來居上、取代在商界中的位置。 看明白阮軟的重要性,沈凜發自內心的后悔了。眼看沈殷逐漸與阮軟親密起來,沈凜再也忍不住了,挑了個放學的時間,趁教室里人都走光了攔在阮軟的面前。先是低聲下氣道歉,見阮軟神色淡然,他怒火中燒才問了那句話。 聽到那句質問,阮軟淡淡的神情浮現了一絲不耐煩,反唇問道:“關你什么事?這就是你向人道歉的態度?” “當然關我的事!”沈凜氣得微微紅了眼睛,臉色鐵青、渾身發著抖,整個人像是處于暴怒邊緣的獅子:“你知道沈殷是誰嗎?他是我爸的私生子!他媽就是個不要臉的陪酒女,偷摸著爬了我爸的床才生下了沈殷!” “那個賤女人還想用孩子威脅沈家。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進沈家的門,連一毛錢都沒能撈到。”沈凜越說越起勁,仿佛憋著的那口氣被撫平了,心中登時暢快起來:“他就是個被丟到福利院、沒人要的私生子。你身為阮家的千金小姐,跟這樣的人混在一塊兒,不覺得掉價嗎?” 見阮軟罕見的沉默,沈凜以為自己的話被聽了進去。他心頭微松,還想再說點什么,好讓阮軟對沈殷徹底厭棄。只是還不待他開口,阮軟已經抬起了手,“啪”的一聲在空曠的教室分外響亮。 摸著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左臉,沈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本能地就想打回去。 “你敢動我一下,我保證沈氏企業將不復存在。”這句話成功讓沈凜住了手,盯著他咬牙切齒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阮軟嫌棄 地用紙巾擦了擦自己剛剛打人用的那只手掌心,語氣認真一字一句道:“沈凜,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不想與這樣的人待在一個空間,阮軟收拾好書包很快就出了教室。而留在里邊的沈凜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后恨恨地踹了一腳阮軟那張桌子腿,臉色不虞地緊接著離開。 誰都沒有注意到靠近后門的走廊邊,少年抱著一摞復習資料站得筆挺。縱然面無表情,可雙手收攏成拳,將紙質資料的邊角捏得皺巴巴的。神情莫測的少年如雕像般在后門站了良久,直到負責鎖門的門衛吆喝趕人才急匆匆地下樓。 之后的周末沈殷第一次沒有按照約定上門給阮軟補課,還連著請了三天的假。期間發微信不回,手機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班主任老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阮軟只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得空就給沈殷打電話,期望能夠被接起。 連著打了二三十個電話后,在阮軟都不抱希望的時候,那頭的電話接通了。沙啞的聲音順著聽筒傳入耳,阮軟瞬間就急了:“你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 “你家外面。我可以見你嗎?”說完這一句,電話那頭又陷入了沉默。 “你等等。”阮軟將電話掛斷,慌忙得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踩著拖鞋就跑出了門。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道路上沒有什么人。除了寒風呼呼在耳邊刮過的聲音,周圍靜悄悄的。月亮躲進了云層,三三兩兩的路燈散發出橘黃色的光芒,照進這靜謐的夜里驅散了一絲絲的冷寒。 走出大門左右望了望,阮軟終于在隔著幾米遠處的路燈下看到了消失幾天的沈殷。少年的身影一半隱于暗黑之中,身后的影子在地面拉得長長的,整個人孤獨得仿佛只能依偎著自己的殘影。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少年臉上的表情,但阮軟知道他是在注視著自己。 驀地心頭一酸,阮軟踩著拖鞋快步跑到沈殷跟前。本想指著他的鼻子罵一通,但對上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終究還是不忍心,只得放緩了語氣:“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問的話沒有被回答,猝不及防間她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鼻尖滿溢著好聞的洗衣 液的味道,清爽如青檸。 不待阮軟掙扎,她聽到少年悶聲悶氣的聲音回響在耳畔,鉆進了她的耳蝸:“你早就知道我是私生子了,是不是?” 最后三個字仿佛用盡了少年全部的力氣。他緊緊抱著阮軟,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漂浮在水面那塊可以挽救生命的木板:“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棄嬰,卻沒想到原來我的出生那么不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