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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城找到李無邪時，李無邪已經癱倒在地。

    旁邊是打翻的黑砂壺，鮮紅的枸杞散落一地。

    ……

    另一邊。

    蕭然剛追著師尊和碑石，一頭扎進了冥壁內。

    忽聽到頭頂落下來一聲遙遠、蒼莽的獸鳴。

    霎時間，兩耳一麻，渾身一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聲音，跟百萬名長椿功修行者的吟唱聲非常相似，冥冥中竟與之帶有一絲共鳴連接。

    這是……

    龍吟？

    真有龍？

    蕭然忽然意識到，這百萬人召喚的不是幽冥，而是龍？

    正疑惑呢，周圍空間驀的一震，四周陡然變黑，天旋地轉，腥氣彌漫，空間亂流被嚴重擠壓。

    蕭然以共鳴之力，強行錨定空間，定神一看。

    好家伙，大冥這是被吞了啊！

    大冥吞無炎城，巨獸吞大冥？

    套娃？

    有山海經內味了……

    突然！

    一個傳說中的畫面，驀的出現在蕭然腦海中。

    蒼莽的上古魔龍正吞噬幽冥！

    魔龍傳說開始了？

    不會這么巧吧？

    仔細看，不止于腥氣與酸味，還有一道道高階的消融類法印，開始在周圍出現。

    大冥真被吞了！

    傳說竟是真的！

    蕭然已經無法想象這頭巨龍的尺寸了……

    才實習任務就撞上了這么個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忽然想起了靈長類的話。

    【終于……我們的救世計劃可以啟動了……這一次只是黑暗夜里，指明前路的火焰……諸位雖然并不知曉彼此的身份，但我九人齊聚之時，便是世界新生之日……擇日不如撞日，便從這位蕭然開始吧。】

    蕭然突然意識到——

    靈長類！

    自稱萬靈之長！

    指的不是人類，而是龍？

    龍，才是天地萬靈之長？

    人類，不過是龍的傳人？

    仔細想，還真有點道理！

    也就是說，那一夜，我享受的真的是一條龍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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