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一旁的歐陽師兄和張師兄,正雙臉懵逼的看著兩個年輕人,一句話也沒聽懂。 …… 開車暖群,葷話暖人。 師徒二人一通葷話,使得迎賓臺上的氣氛,變得輕松了許多,但清霧不散,終究改變不了壓抑的本質。 直到一艘仙舟,從東南方的天邊飄然而至。 眾人抬頭看去。 天際的薄霧中,一個巨大的黑影徐徐飛來,遮天蔽日,遠遠看去像是一頭巨鯤,在薄霧的洋流中游弋。 所有人都知道—— 道盟的人來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這次道盟的陣仗這么大。 至近時,眾人看出,那巨大的黑影乃是一艘仙舟。 這是一艘由道盟本部的獵船,改造而成的地方公務船,長十八丈,寬五丈,高五丈,通體漆黑如黑鯨。 其旗幟、船側乃至船底都刻印著道盟的劍云圖騰。 劍云圖騰內刻印著繁復的高階防御禁制,雖然沒有散發靈壓,卻不怒自威,隱隱顯露出一種眾生不可逼視、只得俯首稱臣的天道威嚴。 然而令所有人驚詫的是,如此龐然大船,除了一名掌舵和船工外,竟只搭乘了三人。 東浮執首,李無邪。 助理執教,黑石。 天裁院裁決使,照山白。 本要跟來的踏鴻子,被黑石勸回了,免得睹人思隼,讓人想起道盟失隼的丑事。 李無邪三人穿著統一的道盟藍白祥云劍袍,只是設計款式稍有區別。 李無邪穿的是大氅。 黑石穿了靛藍青衣。 裁決使穿的是藍白袍裝加了道黑印。 氣勢是一樣的威嚴! 李無邪是極度重視道盟威嚴的人,他的前任參加上一次羅生的承劍大會時,乘一葉小仙舟停在山下就完了。 李無邪卻乘坐巨型黑船,一直飛到劍冢的斜上方,無限逼近劍冢頂端才停下來。 眾人雅雀無聲,氣氛凝重的讓本就壓抑的劍冢,添了一層寒霜。 一共只有三個人,卻開著東浮城最高級別的公務船,又近距離停靠在劍冢前上空,就差沒騎在劍冢臉上了。 你真只是來裁判承劍人的? 所有人都驚佇不語。 對李無邪而言,道盟的威嚴必須凌駕宗門之上。 更別提三日前,一頭道盟獵隼葬身在執劍峰,而宗秩山對此緘默不言,沒有任何解釋。 今日是宗秩山承劍大會,他自然不會提及此事,但不代表他心里沒有此事。 黑石啞然失語。 他本想提醒李無邪注意禮節,暗中對蕭然下手,結果李無邪直接把船靠在人家劍冢旁,就差沒停在山頂了。 氣氛冷的像冰。 無論是懸在山腳的眾弟子、執教、子宗掌門長老,或是各國國師,還是山腰處觀摩的幾位長老、在劍冢周邊巡邏的皇甫群、遠在主峰的薄云子,誰也沒有想到,這位來道盟本部書院,剛就任東浮執首的李無邪,架子會這么大。 難道這就是本部大佬的威嚴嗎? 本該出現在迎賓臺的仙舟,直接出現在山頂外。 迎賓臺上。 兩位執教老眉緊皺,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 蕭然和初顏面面相覷,心中自然明白一個道理—— 道盟獵隼有多香,道盟執首就有多囂張! 蕭然很慚愧。 但這是隼兄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他。 他只是以廚藝幫它超度了靈魂,香化了肉身,甚至還把吃完后的骨頭殘渣,埋在菜園里,建了個小小墓地,死后再利用,充分堆肥。 道盟的兄弟們,你們覺得我做的對嗎? 蕭然自我催眠著,暫時忘卻小霧的事。 一旁,初顏卻緊張起來,莫名抖起了纖細筆直、白絲緊裹的小腿,下意識朝蕭然身后走,名為走,讀作躲。 與黑船遙望的西北空中。 皇甫群和羅生在空中筆直立著,臉上皆是峻色。 身為戒律長老,皇甫群并沒有像過去一樣,上前迎接道盟的劍裁。 他有他的理由,要巡邏,但巡邏不影響他迎禮,他就是不想迎接。 只遠遠盯著,眼神冰冷至極,不知道在想什么。 羅生小聲道: “父親,我聽說三日前,黑石執事在執劍峰折損了一頭道盟獵隼,不論是為了宗門,還是為了我們未來在道盟的前途,于情于理,我們都要上前迎禮。” “不許去。” 皇甫群冷冷應道,語氣聽似平靜,卻帶著某種憤怒到顫動的力量。 羅生沒辦法,他從拗不過父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