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媽媽!!!” 顧瓷露出無力又溫柔的笑,“寶貝兒對不起,我可能沒力氣抱你……” 他似乎能夠感覺到背上,大聲的哭著,淚如雨下。 顧瓷看著他的淚,心疼到無以復加,她有些困難的抬起手,拼盡全力的把他抱在懷里,“我真心……愛你……可是……媽媽……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淹沒在他的哭聲中,“去找……外公外婆……” 說完,她又覺得不應該對他說。 她應該給她爸爸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可顧瓷現在已經沒有一點力氣支撐她爬起來打電話。 她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在抽離身體。 顧瓷現在不想死了,她的孩子還那么小,在她懷里還在哭,還在不斷的喊著她。 她真不想死。 可她還是死了。 顧瓷看著最先找到自己的人不是顧長寧,而是陳女士。 她發現自己死后,便立馬把顧厭送到了福利院。 然后陳女士發現,過來找自己的人,竟然是寰宇集團的顧長寧。 陳女士有點慌。 她連忙找人商量了對策,寰宇集團的有些人,和一些上面的人也找了過來。 他們決定將計就計。 他們把顧長寧和顧夫人騙往偏遠的山村,告訴他們,顧瓷的孩子被拐賣到了那里。 顧長寧和顧夫人親自去接人。 在崎嶇的山路上,一輛大貨車,將他們的車,撞向山崖,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沖天的火光,顧長寧和顧夫人都埋葬在了那里。 準備前往比賽的顧昀揚,接到了律師的電話。 把顧長寧和顧夫人死了的事情告訴了他,那時候他正準備上場。 只要拿下這一場比賽,他就能拿到前往參加總決賽的門票。 他的所有隊友都充滿希望。 在踏上那個舞臺的前一秒。 顧昀揚發瘋似的離開了會場,奪過教練身上的鑰匙,他往家的方向踩足了油門。 剛剛到家,歡迎他的是一顆子彈。 想要吞下寰宇不容易,不僅要殺掉領頭羊,他們還要讓顧家所有人都全部都喪命。 …… 顧瓷一直陷入昏迷。 時而哭,時而笑,最后一直在流淚,分明在閉著眼睛,昏迷著,但淚總是留個不停,面上的悲傷發自內心,讓周圍的其他人都感同身受。 顧長寧不停的給她擦眼淚,可她還是哭,仿佛要把自己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一樣。 他擰著眉,眼刀子又不停的往旁邊病床上坐著的人身上扔。 陸嶼容:飛來橫刀。 “你是不是在什么時候欺負我姑娘了?”顧長寧問他。 陸嶼容:“……” 他上哪欺負她去。 顧瓷昏迷了三天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顧長寧從國內飛過來,見她一直不醒,都快著急死了。 陸嶼容看著她一直垂淚的模樣,便從床上下來,拿紙巾把她眼角的淚給擦干凈。 她究竟在做什么樣的夢,才能哭成這個樣子? 臨到夜晚,顧長寧看她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他這幾天熬的眼疼,今天有些熬不住,便去旁邊的房間休息。 陸嶼容肩胛骨中了彈,把子彈取出來之后沒多久,傷口就開始愈合,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事情。 有事情的是顧瓷,她應該早就醒過來的。 窗戶沒有拉窗簾,夜色深藍,銀色的月光灑進來,灑在病床上,地上,人的身上。 陸嶼容沒有絲毫睡意的看著她。 她還在流淚。 哭的眼睛都腫了。 蒼白無血色的臉頰透明到了能看到血管。 他坐在她身邊,手指落在她的臉上,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如果不是她胸前起起伏伏,陸嶼容都覺得她要沒有呼吸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還在不停哭泣的人不期然的睜開了眼睛。 她猛然坐了起來。 “顧瓷?”陸嶼容眼底劃過微光,抓住了她的手。 她看著眼前的人,怔松了半天,抬手摸他的臉。 感覺到了溫度。 她淚掉的更多了。 陸嶼容被她的淚眼看的隱痛,將她拉近懷里。 “陸嶼容你混蛋!”她哭的聲音都打顫,牙齒恨恨的咬在他的肩膀上,當真是不留余力。 他沉默的把她摟的更緊。 肩膀上并不疼,反而是流到他頸間的淚,讓他皮膚發燙。 她又推開陸嶼容,手忙腳亂的開始找東西。 陸嶼容抓住她還在注射的手,“嬌嬌?” “我的手機呢?我要給我爸打電話,還有我兒子。”她有些六神無主,麻木的說道。 “顧叔就在隔壁,你不要著急。”陸嶼容把她抓的更緊,沉穩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我現在找人把你的針頭拔了,嬌嬌,他們都好好的在你身邊。” 顧瓷看向他。 陸嶼容有一雙深邃的眼眸,被他注視,總會讓人感到一陣安心和信服。 她吸了一口氣,無力的枕在他懷里,哭腔里帶著委屈,“我想見我爸爸。” “馬上。”陸嶼容按響旁邊的響鈴。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幫她拔針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