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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桑聞言腦袋上的鹿耳朵耷拉著，怯生生盯著他瞧。

    她連自家喪心病狂的反派爸爸都害怕，更何況是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黑蓮花鍋鍋。

    小家伙憋著眼淚，歪著小腦袋，指著他手里被幾乎碾碎的花環，道：“壞了。”

    而且旁邊的人哭的好慘呀。

    小家伙朝著葉年年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見到對方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少年垂眸看著指尖沾染上的花汁，又看了眼身前一身白色襦裙，干干凈凈的小姑娘。

    段靳衍心底惡劣因子隱隱作祟，若不是小孩子哭起來很麻煩，他怕是直接將指尖沾染的殷紅色花汁涂抹在她小臉上了。

    小少年冰涼的指尖掠過她白軟的臉蛋，似是覺得好玩，微微戳了戳。

    “沈初塵讓你來的么？”段靳衍懶懶偏頭斜晲著她，上揚地聲線聽上去有些譏誚。

    那雙瑞鳳眸在看過去的時候，無任何溫柔繾綣，充斥著濃稠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有人天性向陽而生，有人則厭惡這種干凈。

    很不巧。

    段靳衍便屬于這種排斥光明的人。

    旁人見山是山，見海是海。

    他見山川河海，皆是刀山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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