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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她越靠近，觸碰到司空皓然含著笑意的目光，她的恐懼就被軟化。

    她走到床邊，已經不懂得害怕了。

    司空皓然盯著她：“你嚇壞了?！?

    “……”

    “沒想到……你還會有被嚇到的事情，你是不是怕我突然……哈哈……別擔心，我會事先提醒你…不會故意嚇你……”

    “不是?！卑自粕褟埩藦堊欤瑓s發現自己的聲音意外嘶啞。

    她早想過司空皓然會死?？墒牵瑳]想到當事實真的來臨時，她會嚇成這樣……

    那次他為了找回鏈子落水，冥冥中，他仿佛預感他不會死一般，所以她不怕。

    而這一次，她全身上下都冒出不好的預感，也許是昨晚的夢嚇到了她……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白云裳倉皇道，“你為什么要為了救我死了……”

    “笨，我馬上就要死了……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很沒有價值……”司空皓然翹起嘴角，“我就是故意的……”

    白云裳怔住。

    “故意救你而死……讓你愧疚，忘不了我……最好是，自責到……陪我一起……”

    他朝她伸出手，仿佛是在邀請。

    “云裳……陪我一起？”

    “……”

    “我哪也不比我哥差……人總是要一死的……你們也會……陪我離開，就不會有煩惱了……對不對？”

    “你說的是真的？”白云裳詫異地盯著他！他幫她是為了讓她愧疚，讓她永遠都忘不掉他？！

    對啊，不然以司空皓然這樣自私的性格，怎么會這樣幫她……

    “我們不是說好了么……一起生，一起死……”

    “我不會陪你一起死。司空皓然，對不起，我不會。?！?

    “就算我舍命救你也不會？”

    “不會?！?

    “云裳……你是基督徒嗎？”

    “不是?！?

    “你沒有信奉的神明？”

    “我信上帝?！?

    “那……你敢對上帝發誓么……你真的不會陪我一起走？”

    “我敢，我發誓，我不會陪你一起走。對于你的救命之恩，我真的很感謝，我會以感謝的形式一直紀念你。”白云裳咬了咬唇，“我是真的很謝謝你。但有的只是謝謝，對你……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那也很不錯……我們就這樣說好了，你記得我對你做的……就是對我的感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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