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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別太勉強了。”話雖如此，謝韻卿也沒再推辭，兩人換了身新軍服，一人跨上一匹軍馬，直接往北平去了。

    最終付辰和謝韻卿，是在西直門天主教堂里找到了少帥。

    今日不是周日，教堂中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瘦高的身影獨自跪在神壇下面，另外不遠處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這兩個人，跪著的是少帥，站著的中年男人叫萬福麟。

    付辰并不認識那大胡子，作為黑省參謀長的謝韻卿卻是熟得很。說白了，萬福麟是黑龍江的一把手，是他的頂頭上司。

    陽光從頭頂?shù)牟世L玻璃傾瀉而下，打照在天父的神像之上，幻射出一片迷離的光芒。

    見到謝韻卿和付辰兩人，萬福麟先是一怔，不過隨即明白過來，多半是自己兒子萬國賓讓他們來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地走到兩人身邊。

    不過還沒等萬福麟開口，付辰先是低聲道：“我想和少帥單獨談?wù)劊梢詥幔俊?

    對于這個謝韻卿當然是沒有意見，他看向萬福麟等待后者表態(tài)，萬福麟想了想又看了看付辰，最終和謝韻卿一道，向著告解室走去。

    直到這個時候，付辰才能打量這間教堂。

    作為北平的代表性建筑，一直到21世紀仍然保存完好，只不過如今的教堂卻比21世紀多了幾分莊嚴和肅穆。

    教堂中放著圣歌，巨大的風琴不斷發(fā)出低沉的琴聲，每一下就扣動人心，一如華夏四下蔓延的戰(zhàn)火。

    圣歌是意大利語的，他只能聽懂一少半，不過卻能從歌者的語境中感覺出悲憫。

    然而，悲憫又有什么用？

    現(xiàn)在的華夏需要的不是悲憫，而是自強和反抗。

    付辰慢慢地走到神壇下面，很沒形象地一屁股靠著圍欄坐在邊的墊子上，歪著頭看著少帥。

    少帥雖然一直閉著眼，可付辰的一舉一動卻沒有逃過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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