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孤還以為你清楚他的事。”公主落寞地擺了擺手,“把信放回來,你可以走了。” 扁梁圖腦袋霎時變得和信一樣冰涼,他仿佛一個艱苦鑿冰的苦工,難為地站起身。 可以走了,是指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他不敢回頭,此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何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公主從開始到現(xiàn)在沒流露出一丁點殺意,可行宮內(nèi)凄冷的空氣早就緊緊揪住他的心臟,只等她一聲令下送自己上青天。 快想,為何公主會問我烏湯的事?誰是烏湯? 他盡可能拖延起身的時間,終于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了那個叫烏湯的男人。 “公主陛下,恕微臣腦愚,竟把一些往事忘了!”他大聲說道,“微臣記得烏湯,他曾醉心于遠(yuǎn)古時歪門邪道之研究,后被國子監(jiān)祭酒懲處。” 的確有這么一回事,扁梁圖還記得,幾年前在國子監(jiān)出過一檔事,他并沒有關(guān)注,竟不留神快忘得一干二凈了。那時傳聞國子監(jiān)有一新人擅闖仰文閣的藏書密室,本該受到嚴(yán)懲,但因國子監(jiān)祭酒舒詢垂憐新人,便放他一馬,事后究竟怎么處置,扁梁圖沒再聽說。他覺得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和手中信里的內(nèi)容一對比,事情就大了。 為了保住性命,扁梁圖繼續(xù)說道:“那烏湯潛入密室企圖盜走國之秘法,本該判重罪,最后事卻不了了之。微臣只知道這些。” 公主沒有對他的言論發(fā)表態(tài)度,而是接著詢問:“依你之見,他為何寄此信到此?” “應(yīng)該是……警告?”他不敢把話說得太直接。 信的內(nèi)容非常短——寒冬降臨、北軍壓境。烏湯。 這何止是警告,充滿力道的筆鋒如同一把利刃,這封信則是一張包裹匕首的輿圖,單是八個大字就充滿殺氣,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宣戰(zhàn)和示威。 “警告?”公主微微一笑。 她竟然會笑。 “看來宗正卿有些老糊涂了。” “請陛下明示。”扁梁圖不知自己自作愚昧的表演是利是害,只能接著她的話茬說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