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葉連城進入洞穴耗費了一些時間。看到已經(jīng)被扭得不成人樣的葉連城滑出孔洞,張克釗感到痛苦纏身,方才經(jīng)歷的一切再次上演,他心潮澎湃,想著究竟是誰鑿出了如此詭異的通道?是這位搬山人嗎? 搬山人應(yīng)該是煉獄中最負盛名的犯人了。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看不清搬山人的容貌,他的輪廓棱角分明,相當硬朗,和埋在中心山下痛哭流涕的搬山人迥乎不同,也難怪他說自己欺騙了判官,而張克釗立刻相信了。搬山人展現(xiàn)出的氣場完全符合他的言語。 葉連城醒后問了和張克釗一樣的話,他問這是哪?自己從哪鉆出來的?另一個人又是誰? 搬山人耐心為他一一作答,并帶他們往洞穴深處走,介紹這個地方。 “自從我聽聞黑淵的事后,便想方設(shè)法潛入鳥國,在這個地方鑿除一道小徑,從此便一直往下挖。” 他自豪地笑了幾聲。 “我以前是搬山人,如今卻成了鑿山人,也多虧那十多年如一日的挖掘經(jīng)驗,我對石頭泥土的特性了如指掌,知道哪些地方可以挖掘,哪些地方必須避開,也能通過石頭傳來的聲音聽出上頭的情況,躲避鳥兒們的眼線——它們的嗅覺很敏銳,聽覺也不賴,若是在地底發(fā)出太大動靜,肯定會引起注意。” “為何縫隙會那么窄?” 張克釗困惑,既然是人力所為,起碼夠一個人通過。 “都這么多年了,通道坍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搬山人道,“我還覺疑惑,怎么會有人發(fā)現(xiàn)那個入口,按理來說應(yīng)當徹底被掩埋了。” “這么說是有點奇怪,那么大一個口子,鳥兒總會發(fā)現(xiàn)吧?” “或許不會。”搬山人語氣肯定,“你們可知道入口的房間是做什么用的?” “不知道,全是蒸騰的水汽,什么都看不清。”張克釗搖頭? “只看到中間一個立柱? 旁邊則是盛有水銀的鼎。” “鳥兒們把那種東西稱呼為‘唐卡’,我不知道是什么? 但它們的注意力永遠放在房間中央。實際上? 很早以前,在洞口還沒被掩埋的時候? 有幾只鳥曾探頭進來過,但它們不像你們? 它們鉆進來被壓癟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放棄了。我那時以為它們會把洞口給堵上;或是匯報給上級的鳥,進一步探查情況——看來它們并不在意。” 葉連城和張克釗對視一眼。 人皮唐卡? 兩人并不知道這個在人間已經(jīng)消亡的糟粕。但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很殘忍的事。 “無論如何,你們能進來便是一種緣分。” 搬山人有種超脫世俗的淡雅,讓人覺得這兒不是煉獄? 而是某位隱居深山的高人雅舍。 “感覺得到嗎?”搬山人問? “越往里走,越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