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不知是什么東西殺死了小皇帝,卻知道腦袋被貫穿?” “你在懷疑我?”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葉連城一怔,沒想到他會誤解自己的意思,“這難道不奇怪嗎?既然是貫穿腦袋,無非是弓箭、小刀這類銳利之物,應(yīng)該很容易沿著射入的方向找到兇手吧?就算找不到兇手,也應(yīng)當(dāng)能證明你的清白——前提是,你并非兇手。” “的確……” 張克釗對后半句話沒有反應(yīng),而是在思考真兇究竟用了什么武器,這讓葉連城確信:他是含冤入獄。 其實,在被關(guān)入深水地牢時,張克釗便認(rèn)真思考過是何人下手,用了什么方法,目的是何,以便盡快洗清冤屈,但他最終來到煉獄。 這兒沒有伸冤之處,就算找到真兇也是徒增煩惱,于是他很少再回憶攬月亭的弒君之日,那天死的不是他,可對他而言,自己在那天就葬身火海了。 “我看到有東西從小皇帝腦袋里飛出去……”他努力回憶當(dāng)時的情景。 攬月臺非常高,他只能仰視很小的一塊場地。小皇帝后腦勺綻放鮮血杜鵑,隨后整個人像慢動作一樣在空中劃出弧線緩緩倒下——這是他永生難忘的場景,絕對不會有錯,有東西從小皇帝的腦袋里貫穿了,從前到后。 “一個非常小的東西,我記得……”他苦思冥想,“那東西和鮮血綻開的花朵融在一起,非常相稱?!? “花朵?” “只是打個比方?!? “不,這點相當(dāng)重要?!比~連城的直覺告訴他,“花朵”是這場暗殺的關(guān)鍵,“既然與花相稱,那便是花蕊?!? “花蕊?不可能,那東西太軟了,除非用澤氣包裹住它,才能將腦袋貫穿。可現(xiàn)場的武者都沒有嫌疑?!? “現(xiàn)場的武者?皇帝在攬月臺,為什么會有武者?那不是祭祀之處?”葉連城還記得那些儀式。 “是武林大會,”張克釗解釋,“這次不同以往,小皇帝決定在攬月亭為魁首戴上青銅石冠。” “這次的魁首是?” “武當(dāng)?shù)囊粋€丫頭。” “……沈以樂?!? “是這個名字,掌門還記得?” “武當(dāng)?shù)乃械茏游叶加浀?,何況她出類拔萃,能奪得魁首,我并不意外。”葉連城和藹地嘆息? “不過時間過得真快!我當(dāng)初教導(dǎo)過她一段時間? 那時還是個寡言少語的丫頭。哈——”他露出只會出現(xiàn)在上年紀(jì)老者臉上的笑容?!罢婵彀?!” “是啊?!睆埧酸撚懈卸l(fā)。 “也就是說,你被誤認(rèn)為刺殺皇帝的真兇? 被打入了煉獄?!比~連城點頭? “這可真是不走運(yùn)?!? “何止是不走運(yùn),有時候我在想? 有人早預(yù)謀這么做了。” “此話怎講?” “從小皇帝被刺殺到我入煉獄,不過一周時間?!? “怎會如此之快?” 張克釗搖頭? 話語中帶著怒火:“有人早安排好了一切? 我被當(dāng)成替罪羊了?!? “……說起來,從我那時開始,已有煉獄刑成為皇室私刑的征兆了?!比~連城說道,“好在深越王逃過一劫? 只是被發(fā)配邊疆——他現(xiàn)在還活著嗎?” “沒聽說他死了?!? “生死未卜嘍?” “差不多。”張克釗說? “你是不知道,自從傾蓮公主把持朝政,整個西朝都變了。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公主看上去并不貪圖皇權(quán),她要么另有目的? 要么——” “被控制了?!? “沒錯。” “我見過公主幾面,怎么說呢? 她是個無法看透的女子。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會成為攝政王。我有個想法,這種野心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理解? 唯獨不適合她?!? 張克釗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