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是,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動靜……為什么被一刀兩斷就死了?是因為上下半身的重量相同?”陳簡自言自語地抬起黃哀眠的兩塊身體,用樹干做了一個并不精準的天平,將他分別放在兩側(cè)。 咚—— 樹干朝下半身放置的地方歪斜,撞到了地上。 “不同啊。”白夭泄氣地說。 陳簡搖頭:“還有血沒考慮,在落地時,血應(yīng)該更多倒流進上半身。”雖是這么說,但他無從驗證,這個天平本身就不可靠,而且同樣無法計算血液的重量,這個猜想成了紙上談兵,唯一的方法就是—— 陳簡看向瘋子,他的身體正在慢慢長好。 “我沒死!”瘋子憤怒地嘶吼,“為何會這樣!?”他憤怒地扯下掛在脖子上的那串念珠,用力將它們砸到地上。 陳簡明白,瘋子已經(jīng)接近崩潰邊緣了,那串念珠對他而言相當寶貴重要,即便與禿鷲纏斗,犯人廝殺,他都不曾讓它掉落,現(xiàn)在他竟把念珠砸向結(jié)實的礦石上,他自暴自棄了。 陳簡連忙走到瘋子身邊:“瘋子,你冷靜點,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還不知道黃哀眠死后去哪了,如果他徹底死了,你愿意像他這樣?” 瘋子猝不及防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 “羅——斯——”他瞪著通紅滲血的雙眼,“為何不愿意,你不知道我在煉獄待了多久,什么狗屁‘好死不如賴活著’,你來活活啊!啊?”他的唾沫摻著血液飛濺得到處都是,但陳簡沒有躲開,而是沉默地聽瘋子控訴。“這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在進入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死了,死又如何?你難道想呆在這,忍受——哦,對,我忘了,你這廝不用承受那些酷刑了!” “蠢貨!混賬!”他用拳頭拼命砸著自己的腦袋,“你在這很舒服吧?不必承受酷刑,每每看到我和白姑娘痛哭流涕,你都覺得可笑吧。” “我沒有……”陳簡的這句話是對白夭說的。 “呸!”瘋子惱怒地拍著胸脯,“你只是看著,什么都不做。你愿為我們承受這些嗎?你只是在一旁,欣慰自己逃過一劫!” 陳簡愣在原地。瘋子平日總是嘻嘻哈哈,他從沒想過,原來瘋子如此看待自己,他被貶低成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小人,可心中無法產(chǎn)生怒火。 瘋子說得一點都沒錯…… 他沒法為痛苦的兩人做什么,這段時間他們?yōu)橼s在鳥軍之前聯(lián)合更多部族,連接受懺悔刑時都不再自殺,而是硬撐著繼續(xù)前行。陳簡背著白夭,黃哀眠背著瘋子。他的背總會被白夭抓出道道血痕,有一次她甚至因痛苦咬下了一整塊肉。 不過陳簡毫無怨言。 他沒法為白夭分擔什么,只能強制帶上痛苦的她趕路。 “瘋子,你在胡說什么!”白夭聽后站到陳簡身邊,“沒有他和黃哀眠,我們早就被鳥抓走了!” “連你也同他沆瀣一氣?!”瘋子絕望地把眼球抬到能看見白夭的高度,同時更加堅定了自殺的念頭。 “滾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