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畢竟那晚她身著不檢點的睡衣,不好意思一直待在莊嚴的玄境殿前,但張勝寒殺田鵼,與陳簡、蔡宮在玄境殿內對峙的身影,她可沒漏看一眼。今天掌門沒來參加武林大會,肯定不是因為生病,而是更要緊的事。 沈以樂心神不寧,正好沒了比武的斗志,于是對兩個少年說道:“你們自己一邊打去吧。” 這種過家家般的話讓擂臺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不過,如果你會死,我還是會救你。” 她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她出生于和平年代,雖然武林難以避免流血,可這么多年,她還從未見過真正的死亡,前幾日田鵼被捅破心臟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那時她還離了一段距離,而現在,她離他們近在咫尺。 她不知道近距離接觸死亡是什么感受,她也不想體會。 雅休還想拒絕。 他有個秘密,或者說這是狄禪宗內公開的秘密——狄禪宗其實并不關心武林大會,每年派出的選手都并非新生代最強,換言之,他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棄子。大漠的荒蕪讓狄禪宗自上而下充滿殘忍和競爭的氣息,那里是物競天擇的最佳例證,而雅休,這個年僅十九歲的青年,就是被淘汰的可憐人。 臨行時沒有任何人送行,唯一在山腳等他的人是車夫。 他記得車夫的模樣,一個不耐煩的粗漢子,不斷催促他快點搬行李,嘟囔何必帶這么多東西。可他只帶了一柄劍,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銀兩。 他離開時便暗暗發(fā)誓:即便無人送行,也要教他們盛大迎接。 來到武當后,他才明白,原來現實就是這般殘酷,狄禪宗根本沒有忽視他,他和頂尖新生代相比的的確確差了一大截,剛才就是最好的證明,若非沈以樂反應即使,他可能——不,應該說已經死了。 “我……”他遲疑了片刻。 獨孤麟奇笑道:“沈姑娘既然都這么說,你也不必在拒絕了,多不給面子。” 沈以樂警惕地看向獨孤麟奇。他動殺心,有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接下來雖然沒她什么事,不過必須叮囑稚泣的一舉一動。 雅休點頭:“開始吧。”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