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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聲像能感染人般，先是一個哭了，接著一個跟著一個都哭了，就是帶過好幾個畢業班的班主任亦不例外。

    芽芽也趴在課桌上，輕輕哭泣著。

    一旁的賀執言睫毛垂下，給她遞去紙巾：“擦擦眼淚吧。”

    “……謝謝。”芽芽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接過紙巾，手指顫抖的擦了擦。

    “別哭了。”賀執言顯然沒安慰過人，語氣顯得有些干巴巴的。

    他自己也似乎意識到這點了，又補充道：“分別是人生中在所難免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學會接受。”

    他明明還是個六七歲大的孩子，可這聲音聽著卻充滿了滄桑，像是受盡了生活的鞭打般。

    芽芽的小心臟不由抽痛起來，這一次不是再為了即將到來的不得已分別，而是因為面前的小男孩。

    如果不是經歷了太多，又有哪個孩子會變得像如今一樣老成懂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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