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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斗很快量完掃地僧的尺寸，以手指代筆，在地上計算起來。

    一邊劃寫，方斗頭也不抬，問道，“有什么要求？”

    “好看，大氣，還有穿著舒服！”

    掃地僧搓著雙手，“咱打個商量，剩下的邊角料，能不能給我？”

    方斗嘆了口氣，“你一個好端端的前輩，怎么偏生喜歡這幅市儈模樣，能不能換個風(fēng)格？”

    “好說！”

    掃地僧嚴(yán)肅問道，“先答應(yīng)把邊角料給我，一切都好辦！”

    方斗翻個白眼，不在和他多嘴。

    但掃地僧偏偏是個話癆，憋了片刻，忍不住拉著方斗攀談起來。

    “方斗啊，你混得不錯，金蠶絲是銷金山特產(chǎn)，血蠶絲是紅花山特產(chǎn)，這兩家一在川南、一在川西，相隔甚遠(yuǎn)。”

    “你能獲得這兩樣蜀錦，可見在蜀地時，沒少去地方！”

    方斗敷衍道，“還行！”

    掃地僧追問道，“方斗啊，你可知道，雀兒山的特產(chǎn)蜀錦是什么？”

    方斗停下動作，抬頭望著他雙目，“前輩，此事除了逝去的曹洞玄外，只怕沒人知道吧？”

    掃地僧神秘一笑，“這個不談，等你將僧袍做好，我答應(yīng)解答你心中所有疑惑！”

    他這邊正說著，突然見到不對勁。

    “哎哎，你再做什么僧袍？”

    “怎么不見袈裟？”

    方斗干脆回答，“對呀，我對照您老條件來了，你平時掃地，一件僧袍即可，還要什么袈裟？”

    掃地僧大怒，義正言辭說道，“我可以不要，你不能不給！”

    見方斗不說話，掃地僧再給出條件，“我不能比戒嚴(yán)、海淵這兩小兒還差，金蠶袈裟、血蠶僧袍，一樣都不能少！”

    “這樣啊！”

    方斗捏著下巴，陷入沉思，“我原本，想給你做一件天蠶絲的僧袍，沒想到你要求這么低，好……”

    掃地僧聽到‘天蠶絲’三字，驚得追問，“什么，天蠶絲，你是說凌霄城專享的天蠶絲？”

    方斗點點頭，“對啊，手頭只有一份天蠶絲，沒有配得上的其他蜀錦做袈裟，只好這么辦了！”

    “您老剛才的意見，挺好！”

    掃地僧豎掌在面前，果斷說道，“老僧想了想，你的法子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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