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沉睡者也會做夢嗎?” “是的,會!” 對于海堂直也的問題,木場勇治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那是一個漫長的,永無止境的,黑暗的,充滿了絕望的夢。” 他用一種非常低沉的嗓音說道。 “咿” 海堂直也聽完頓時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是嘛,那還真是可怕啊。” 木場勇治嘆了口氣,對此不置可否。 作為沉睡者救助基金的成立者,自基金成立以來的第一個沉睡者成功蘇醒,還是一個沉睡了二十多年的老患者,他理所當(dāng)然的收到了第一手消息。 只是有鑒于自己的經(jīng)歷,他非常懷疑那個名為乾巧的沉睡者并不是“醒了”,而是跟他一樣——“死了”! “海棠,你去調(diào)取一下醫(yī)院里乾巧的心電圖記錄,看一下其中是否有停止跳動的瞬間。” “嗨嗨,我知道了,你還真是會使喚人啊。” 海堂直也笑笑,拿起那份放置在桌面上的文件,揮手離開。 …… …… 同時,因為乾巧沉睡太久,醫(yī)療費付款人多次變遷,再加上撥打之前留存的付款人電話時,一提及乾巧就被掛斷的現(xiàn)狀,導(dǎo)致一時間無法完全確定他的身份,所以,最終蓋茨成功憑借幾天前常磐莊吾和月讀在醫(yī)院內(nèi)混下的臉熟將乾巧接出了醫(yī)院。 在此過程中,乾巧一直都表現(xiàn)的很是配合。 走出醫(yī)院大門后,蓋茨將一個頭盔遞給乾巧,跨坐上摩托。 “上來吧,我?guī)慊丶摇!? 說著,他開始啟動摩托車。 只是等了片刻后,都沒有感覺有人上后座,于是他連忙扭頭向后看去,然后,表情一瞬間的難以置信。 “——人呢!??” …… …… “為什么我非得要跟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走呢?” 乾巧手中拋著頭盔,在這陌生的年代街頭一個人行走著。 “話說回來,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嘛,怎么又復(fù)活了?死神大人現(xiàn)在這么好說話的嗎?” 就在辦出院手續(xù)的那段時間,他腦海中的記憶漸漸清晰。 “說什么將現(xiàn)實和夢境給搞混了……” 這樣想著,乾巧走動的腳步漸漸停下,手臂垂在身側(cè),低著頭,臉部被頭發(fā)的陰影遮擋。 “如果,如果我真的是從幼時那起事故后就一直沉睡到了現(xiàn)在,那么我腦海中的那些記憶算什么?真理,木場,草加……我們之間的羈絆又算是什么?都是假的嗎?” “開什么玩笑!我為之歡笑,為之痛苦,為之奮斗的人生啊,難道就只是一場虛假的幻夢,一個無聊的笑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