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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通這點，反倒是安靜了下來，輕輕抽著煙等著方迎秋送人的結果。

    我手里那根煙快要抽完的時候，方迎秋回來了：“莊主，吳當家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了云田山莊。與外面的池墨白碰了頭。這是池墨白送來的憑證。”

    老酒鬼沉著臉道：“給錯人了。”

    方迎秋這才把憑證送到了我的手里——所謂的憑證就是池墨白的一枚戒指。

    池墨白每次出動都會帶不同的戒指，有時候是一只，有時候是三只，每次行動之前都會讓所有人看好她帶的戒指。

    池墨白是告訴我們，如果有人借我的名字傳信，你先問他要戒指，他能拿出來我帶的戒指，就說明是被派過去的人。否則，立刻殺了他。

    我拿著池墨白的戒指仔細看了看，那上面有池墨白留下的暗記。意思是：平安到達。

    我這才松了口氣。

    小糖他們安全了，我也沒有什么需要顧忌的事情了。

    老酒鬼是要敘舊，還是要耍花招，我都可以等著接招。

    老酒鬼笑著看向我道：“你的人都走了，你不敬我一杯？”

    我拿起酒杯道：“這杯我敬你。”

    “這就對了！”老酒鬼端起杯來一飲而盡：“再過一會兒，就是我真正涅槃的時候了，是成是敗也就在這一刻了。”

    老酒鬼端著酒杯道：“其實望山說的沒錯，我很怕死。比任何人都怕死。可我在重塑鬼神之軀的這些年里，把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生生死死也就是那么回事兒，看淡了生死，才能像老哥那么灑脫。”

    老酒鬼抬手指向半空：“你看那邊，我的新軀就在那片云里。那是我出生的地方。”

    “鬼神第一次降生，是天地允許的事情。但是想要重塑鬼神之軀，就是違反了天意。劫數也就該來了。”

    老酒鬼說話之間，那片云層當中果然變得雷電洶涌。

    無盡雷光就好像是在圍繞一尊身軀瘋狂呼嘯。

    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那雷電，是在阻止那人的身軀破云而出。

    我不自覺握住刀柄時，老酒鬼忽然開口道：“吳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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