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劫不可破-《邪氣兒》
張文韜用床單把女尸卷起來之后,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他笑的是什么意思,他是發(fā)現(xiàn)我拿走了吊著女尸用的那根繩子。那根麻繩確實是一根棺材繩,加上女尸身上的陰氣浸染了多年,足夠拿來當(dāng)法器使用了。
女尸被我毀了之后,她身上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那根棺材繩了,我沒有不收的道理。
張文韜沒把話說破,我自然也不會找他解釋,張文韜扛起尸體走到門口才回頭說道:“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叔叔,以后在省城遇上什么麻煩,可以直接報我的名號。只要在我能力之內(nèi),我一定給你解決。”
“那就先謝謝張叔了。”我嘴上說著謝謝,心里卻沒當(dāng)成有這么回事兒。我爺說過,人這輩子靠山再多,最后靠的還得是自己。況且,你想找山靠,總得付出點代價,這個世上除了親爹沒誰能無條件的事事替你撐腰。就算有靠山,在沒必要的時候也別去找他。
張文韜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態(tài)度,不由得搖頭笑了笑:“你真是正非叔的孫子,有空的話來家里坐坐,我的茶藝還不錯。”
我這才笑了:“有空一定去叨擾張叔。”
當(dāng)有一個人想要做你靠山的時候,他肯定沒把你們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哪怕是父愛,那也是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呵護你。現(xiàn)在,張文韜以平等的身份對我,我自然不會再矯情。
張文韜哈哈大笑道:“正非叔后繼有人啊!”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張文韜的笑聲當(dāng)中帶著幾分凄涼的味道,是我感覺錯了,還是說張文韜真在某種情況下觸景生情了?
張文韜走了之后,陳紹元就差點把我噴死在屋里:他說了半個小時的主旨就是一個:這么好的機會,你怎么就不把握住,換成他馬上就能磕頭叫干爹。
頭一天說完也就算了,第二天接著又說,最后實在是把我說煩了,干脆把他扔在風(fēng)水居里,自己出門遛彎兒去了。
我還沒走出多遠就覺得附近有人在跟著我,我故意走進了一個沒人的胡同之后,果然有幾個人跟著我走了進來,打頭那三個人打眼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我來省城好像沒得罪過誰,怎么會有人過來堵我?
我的目光不由得越過幾人看向了胡同口的位置。
我看向胡同時,外面也沒有誰在?這幾個人是干嘛的?
我看向領(lǐng)頭那個人:“朋友,有什么指教?”
那人咧著嘴笑道:“你在風(fēng)水街落了腳,怎么不拜拜碼頭,見見前輩?你師父沒教過你規(guī)矩么?你現(xiàn)在給我聽好……”
我沒等對方說完,立刻上前一步,左手化掌平按在了對方肚子上,右手忽然抽出匕首,從我左手食中兩指的指縫中間一刀扎進了對方肚皮,順手抽出刀來,猛一轉(zhuǎn)身又給旁邊那人一刀。
我兩刀捅倒了兩個人之后,目光瞬間落在了第三個人的身上。對方嚇得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兄弟,誤會!”
“別誤會!一人一刀,不偏不向!”我抓住對方衣領(lǐng)把人拎了起來,上去又是一刀。
三個人全都被我捅倒了之后,守在胡同口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就跑了個趕緊。我也沒從胡同出去,直接翻過圍墻跳到了胡同另外一邊,拿出手機給陳紹元撥了一個電話:“老陳,有仨人在北邊胡同里堵我,讓我一人改了一刀兒,剩下的事兒,你辦吧!”
“改刀兒?你做菜哪!那是人……”老陳話沒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從風(fēng)水街出來鉆進了郊區(qū)的山里,找了個山洞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半個多月。
這半個月,我也沒閑著,一直在那兒搖卦。真正的封卦劫,等于是天道封閉了術(shù)士推演天機的能力,術(shù)士一旦無法推演天機就等于先輸了三分,三分險,對于術(shù)士來說已經(jīng)是致命的危機了。
好在,我遇上的封卦劫,并沒完全封死我對天道的感應(yīng),只是給我設(shè)置了一些屏障而已。能沖開天道的屏障,我就能度過封卦劫,我故意躲起來,斷掉了跟陳紹元之間的聯(lián)系,就是為了驗證一下我能不能沖開封卦劫。如果,我能用卦象算出這次傷人之后的吉兇,就說明我沖開了封卦劫。可是我連續(xù)沖了幾次都沒能打開屏障,卦象不是混亂不堪就是失手落卦。怎么也沖不開天道的阻攔。最后不得不放棄了嘗試,或許,我還需要一個契機才能沖開天道屏障重新起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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