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猜測-《邪氣兒》
不對,我沒看錯,那具女尸身上,如果是無主咒尸的話,她早就應該自己掙脫棺材出來了,她肯定還是有主的。可她的主人是誰?
我曾經以為她的主人是李則,現在看全然不對!李則,如果有下咒的本事,他就自己動用咒法了。
我正在思忖之間,陳紹元使勁往我身上推了兩下:“師叔,師叔……鬼……鬼要進來了。”
我再往窗口看時,卻看見窗縫里面伸進來了一根手指頭,李則家的窗戶沒開,窗縫連張紙片都塞不進來,外面的鬼魂卻透過那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把手伸了進來,從我的位置往前看,那根手指頭就像是被截斷了一樣,一半留在窗外,一半伸在屋里,順著窗縫的位置一下下的挑動著窗戶上的鎖鼻,她是想要開窗戶?
陳紹元顫著聲音道:“師叔,不行咱們先出去吧!我看那外面的東西不是什么好路數啊!”
“不急,不急!”我氣定神閑的說道:“他們這不是還沒把窗戶打開么?等他們開了窗戶再說。”
我的話剛說完,窗口的位置上就“嘩啦”響了一聲。
陳紹元差點跳起來:“她把窗戶拉開了!”
我轉頭看向窗口之間,外面的鬼魂已經拉開了窗子,刺骨陰風從窗外暴卷而來,我身上的野戰服立刻被風給吹了個通透。
我也瞇起眼睛看向了窗口,站在窗外的鬼魂在陰風里抬頭向我看過來時,我抽出九星殘月,把刀尖釘進桌子,讓刀立在桌上,自己再次翻開了日記。
桌上燭火照在九星殘月的刀鋒上時,一抹血光隨著刀身游動而起,刀上的九顆圓孔好似九只泛血的鬼眼,煞氣四溢的盯住外面的鬼魂。打頭的鬼魂想要破窗而入,卻頂不住刀上的凜凜殺機,雙手按在窗臺上撓得窗臺沙沙作響,卻不敢再往前半步。
我冷笑了一聲,又讀了下去:
我這幾天是怎么了?怎么總是覺得頭頂上有東西,有時候,能感到什么東西在頭頂上掃我頭發;有時候,還能聞到棺材木的味道。還有那幾個死妮子,總是偷偷背著我笑,她們以前從來不笑。她們是不是看著什么我看不見的東西了?
某年某月某日
我這幾天怎么總是仰頭往房頂上看,總想往房梁上掛繩子?看向帶圈的東西,就想放在脖子底下試一試。領帶,褲帶,衣服掛,健身器,只要是帶圈的東西,我就想把腦袋送上去試試大小。
該不會是有人動了那個女尸,她纏上我了吧!我得問問那四個死妮子究竟看著什么了?
某年某月某日
那四個妮子在害我,肯定是在害我,我怎么打她們,她們都不說自己看到了什么?我明天就去拿套木樁子把她們釘起來。
某年某月某日
我是不是要出事兒了,如果,我出了事,肯定是張文韜干的。只有他能干出這種事來。
張文韜,我做鬼也饒不了你。
李則的日記寫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他說的那四個死妮子應該是窗戶外面站的那四個鬼魂。他們沒讓李則釘起來,李則自己卻掛在了房梁上。
我翻看了一下日記上的時間:李則吊死的時候,那具女尸正在追殺王立群,咒術最大的特點就是一次只能針對一個目標,只有目標死亡的情況下,才能去殺下一個人,哪怕是詛咒的一個家族,甚至一座城市也是如此。只不過大范圍的詛咒,目標死亡的速度太快,才讓人覺得那是在成片死人,事實上,詛咒也帶著先后的順序。
當時,我在護著王立群,目標沒死,女尸不可能回頭殺李則。況且,李則的死法也跟我遇上的幾個死者完全不同。難道,殺了李則的兇手還有一具咒尸?
我把手按在桌子上輕輕敲動了兩下,又重新翻開了日記。這一次,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李則最后幾篇日記,雖然在用詞和語氣上,顯得非常恐慌,但是他的字跡卻極為工整,甚至比前幾篇罵張文韜的日記還要工整。人的情緒,不但能從用詞上體現出來,在字跡上也一樣可以表現出情緒的變化。從李則的字跡上,可以看出他當時非常冷靜,甚至已經做好了要死的準備。
更重要的是,李則不是每天都在寫日記,有時會隔上幾天再動筆。他臨死之前曾經空出了三天沒有記錄任何東西。那三天,他應該已經確定了自己將來的下場。
從李則的日記上,足能看出李則是個報復心理很強的人。而且,報復起來不擇手段。他確定自己會死之后,必然不會甘心,他肯定留下了什么線索,指引別人給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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