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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的強尼，楞了一下，急忙放下機車跑到柯爾的另一邊，皺眉道，“拉他起來？”

    卡特·史雷點頭道，“你從另一邊架起他的胳膊...”

    強尼無奈的搖搖頭，在他看來，肯定是這個守墓人年老體弱，力量不濟造成的。

    結果等他下意識的架起柯爾的肩膀，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巨大的力量，仿佛被他抬在肩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紋絲不動的大山，壓到他直接坐在地上。

    一臉驚為天人的強尼，看一眼表情痛苦到猙獰的柯爾，本想說些什么，卻被柯爾用力推開。

    呼出一口濁氣。

    勉強的站起身體，說道，“我沒事。”

    強尼后退幾步，抬頭看向清晨依舊明媚的陽光，甚至墓園的一切和先前毫無差別，仿佛他經歷過的那些事情都是幻覺。

    說話時舌頭有些打結，昨夜，左肩被混混刺傷的傷口疼的他咧一下嘴，抱住腦袋，轉身環顧四周，皺眉道，“剛...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

    老騎警深吸一口氣，用他低沉的嗓音說道，“一切真實存在，強尼·布雷澤，去教堂，我幫你處理傷口。

    順便，聊一聊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

    三人走進教堂。

    正對大門的彩繪玻璃上，繪制有圣米迦勒的形象。

    一排排長椅空無一人。

    祈禱的蠟燭，火苗輕輕搖曳。

    老騎警熟練的取出一個小醫療箱，準備好縫合傷口的針線和藥物，開始給強尼·布雷澤講述關于惡靈騎士的事情。

    畏懼陽光，魔鬼的賞金獵人，審判罪人的使者。

    或許是刻意遺忘，或許是不想招惹麻煩。

    卡特·史雷一直在極力避免談論大天使長和阿撒茲勒的事情。

    直到他提起圣凡岡撒契約。

    內心逐漸接受現實的強尼，詢問道，“這些事和巫心魔有什么關系？”

    卡特·史雷臉色一沉，沉默片刻說道，“他派你追擊巫心魔？”

    “還有其他人。”

    始終坐在一旁沉默的柯爾，吸一口香煙，冷漠道，“他們是被圣米迦勒逐出天堂的墮落天使。

    逃出地獄，覬覦人間的魔鬼。

    躲藏在自然元素中，等待終結之日。”

    被搶走臺詞，老騎警挑一下眉毛，接著對強尼說道，“你可以留在教堂，他們無法進入神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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