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靜了幾秒，邊學(xué)道沉聲說：“好。”

    “第二件……”停頓了一下，祝天歌坐直身體，鄭重地說：“我希望你遠離德貞。”

    遠離德貞？

    祝天歌大老遠找自己來，付出不小的代價，就為聽自己唱一首他喜歡的歌，然后讓自己遠離祝德貞？

    這是什么操作？

    直直跟祝天歌對視幾秒，邊學(xué)道開口：“其實我倆……”

    祝天歌擺手打斷道：“過去的我不關(guān)心，我只是希望你答應(yīng)我……以后遠離德貞。”

    盡管祝天歌語氣很正常，可還是讓邊學(xué)道心里不太是滋味：怎么著？我追著求著黏著你們祝家女人了？我讓你們祝家女人失色了？至于這么煞有介事地拿條件換我一句話嗎？

    沉吟半晌，邊學(xué)道平靜地說：“我想知道理由。”

    祝天歌緩緩搖頭。

    邊學(xué)道用目光發(fā)出疑問，祝天歌靠在椅子上，疲憊地說：“你心里也有不能與人說的理由。”

    出門前，出于對一個將逝之人的尊重，邊學(xué)道說：“我會跟她保持距離。”

    聽邊學(xué)道這樣說，祝天歌開心地笑起來：“希望你的墓志銘不像我的這么尷尬。”

    談不上不歡而散，但終歸不太融洽。

    出了書房下樓，迎面遇見正跟孟清池小聲說話的祝德貞，邊學(xué)道克制地微微點了一下頭，兩人擦肩而過。

    敏銳地察覺到邊學(xué)道目光里的微妙情緒，祝德貞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五叔書房，可惜肉眼看不到答案。

    一天后，芝加哥微雨。

    祝天歌從上午昏睡到黃昏，往日夕陽落山之時，他悠悠醒來。

    看見床旁兩眼紅腫的妻子，祝天歌努力坐起身，抓著妻子一只手說：“對不起，以后的路留你一個人獨行。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好幾件答應(yīng)你的事都沒做到，今生至此已矣，來世若再見，咱倆談笑風(fēng)生不動情，就做一世朋友吧！”

    看了一眼窗外的雨，祝天歌重又躺下，看著屋頂喃喃地說“我要繼續(xù)做我剛才的夢了”，緩緩閉上眼睛，面容安詳。

    半小時后，祝天生抖著手打開從祝天歌枕頭下找到的一張紙，上面寫著——“游歷人間五十余載，盡興而無成。榮華如浮云，富貴不足道，今日歸去，如鯨向海，非死實生。”

    ……

    ……

    （PS：感謝起點盟主【無名198611】的打賞支持，謝謝。）


    第(3/3)頁